还有，自己舀去。别老赖我上，死了。」

        天蛾不依，嘿嘿笑着，脆伸手去抢她的碗：「我就觉得你碗里的更好喝。你心好，给我的肯定不一样。」他手伸到一半，又停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小麻雀，就一勺，行不行？」

        云雀被他缠得没辙，耳红透，嘴上还：「你这家伙，喝多了就耍赖。」她说着，还是舀了一勺甜羹，递到他面前，嘀咕：「就这一次啊，别没完没了。」

        广陵王噗哧笑了一声：「天蛾，你这是赖上云雀了？」

        天蛾嘻笑脸：「小麻雀人这么好，我不赖着她赖谁。」云雀又羞又窘，瞪他一，半句话说不来。

        傅淡淡话：「你俩这是过年还是过日？汤要没了，酒也省喝。」

        伍丹小声说：「甜得我牙疼……」也不知是说碗里的汤还是前的人。

        时初五，女孩都累了，在室里倒成一团，没人想去，只有傅跟天蛾去大门烧竹，竹节受时爆裂发一阵阵「噼啪」声，可以吓跑邪灵，随后傅跟天蛾又各自敲鼓鸣锣，祈求一年平安。

        远方传来一阵阵鼓锣声，阿蝉睡得很沉，云雀也逐渐梦乡，就是一旁趴着的飞云也打着轻轻的小鼾，满室只有伍丹跟广陵王还醒着。

        广陵王很温柔：「伍丹，新的一年有没有什么愿望？」

        伍丹一直是楼里的小团，她思索了一，说起话声音都是细细的：「楼主，明年，能不能让我跟郭嘉一起任务？」郭嘉也是绣衣楼的密探，之前她申请好几次想跟郭嘉任务，都被挡来。

        广陵王明白她的心思，说：「伍丹，还没有放吗？」郭嘉为人太过深沉，绣衣楼有些事借他之才，却不敢完全信任他。伍丹生单纯，她不放心放伍丹跟郭嘉单独相。

        「父亲刺董的前一日，我在父亲的书房外看到了郭嘉……」伍丹是越骑校尉伍孚之女，伍孚是袁氏的门生，一次贸然刺董失败后，伍氏遭受灭门之灾，少分族人为广陵王所救，伍丹也在其中。那之后，伍丹跟着来到广陵，绣衣楼，选择蛾死士。虽然如此，广陵王不让她参与到太过危险的任务。

        「父亲是个严肃古板的人，很少跟我们说话，他跟母亲相敬如宾，但独自刺董这件事……我总觉得那不是他的本意。」

        广陵王心知堵不如疏，只好说：「伍丹，人死不能复生，不你父亲刺董是不是受到别人影响，都没有办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我知……楼主，我只是，想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