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选择G任务，你想在我上留一伤疤，你想看到我痛苦的表，你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比我，你能够伤害到我。”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心得这么快？”他轻声问，像个循循善诱的恶，“嗯？”

        “你胡说！”莉安恶狠狠瞪着他反驳，但那过激的反应，反而更像是一种盖弥彰。

        他们的紧紧相贴，他的膛而温，隔着两层布料，莉安仿佛能受到他平稳而有力的心。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正散发着属于他自己的、混杂着青草气息和淡淡血腥味的味，那温的血，已经渗透了她背后的布料，黏腻地贴着她的肤，带来一种既恶心又灼的奇异。

        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暴在空气中，接到冰冷的空气，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疙瘩。

        莉安的心脏确实在疯狂地动，擂鼓一般，几乎要从咙里蹦来。她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

        刀尖继续向，第二颗纽扣也随之掉落。更多的肌肤暴来，她甚至能觉到他那灼的视线，正落在她前那片细腻的肤上。

        “旅团不允许斗。”他用那只没拿刀的手，轻轻住了她的巴，迫她抬起，直视他的睛。他的拇指指腹糙，带着薄茧，摩挲着她光的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意。

        莉安的呼猛地一窒，僵得像一块石。

        “为什么要我住？”侠客无辜地眨了眨，但他底那抹愉悦的光芒却卖了他，“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该如何‘正确’地完成任务吗？”

        莉安从未和任何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过。

他不是非战斗人员吗？怎么手这么快？

        “我胡说？”侠客挑了挑眉，他将抵在她脸颊上的刀尖，缓缓地、带着一种极侮辱的慢动作，向移动。冰冷的刀锋划过她细的脖颈，最终停留在她前制服的第一颗纽扣上。

        “从在基地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到了。你看着我的神，总是带着刺。”他一边说，一边用刀尖轻轻一挑，莉安制服的第一颗纽扣应声而落，在寂静的房间里发一声清脆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响。

        “你很讨厌我这种总是笑着的、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样。你觉得很假，很恶心，你想撕碎我这张面，对不对？”

        她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然而，刚才那快得让她几乎无法反应的速度，以及此刻箍在她手腕上那不容挣脱的力，都无地嘲笑着她的误判。

        这个念如同一闪电划过她混乱的思绪。在幻影旅团，成员各司其职，侠客一直以他的脑和作系能力为旅团贡献力量，负责报理和后方支援。她几乎从未见过他亲自动手参与正面战斗，也意识地将他归类为术平庸的类型。

        “还是说……”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那双绿的睛里闪烁着戏谑的光，“你其实很享受这样，不是吗？”

        一种陌生的、异样的绪在她横冲直撞。那是被冒犯的愤怒，是被掌控的屈辱，是被威胁的恐惧……但在这片混乱的负面绪之，似乎还有一丝……连莉安自己都羞于承认的，因为这极致的贴近和力量压制而产生的，病态的悸动。

        侠客……好近……

        “要是碰到我的脸就……杀了你。”

        莉安的，在她察觉到之前，就已经背叛了她的意志。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读心者，将她心深最阴暗的想法，一字不差地说了来。

        “哦？杀了我？”侠客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导到她的上，让她不由自主地一阵轻颤。

        “只可惜啊……”他发一声充满遗憾的叹息，“你的反抗，就像一只小猫伸它那还没长的爪，挠人一，不痛不，反而……更让人觉得可了。”

        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像一株从毒沼里开的妖异花朵，蛮横地在莉安心底绽放。

        在星街，距离意味着危险，亲密等于死亡。她习惯了用冷漠和疏离来武装自己，像一只蜷缩在壳里的刺猬。而此刻，这个她最讨厌的男人，却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行闯了她的安全距离，用他的温、他的气息、他的力量，将她完全包裹、禁锢。

        冰冷的手术刀尖，正抵在她的脸颊上。那刺骨的寒意透过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她甚至能从刀锋的倒影里，看到自己因为震惊而微微放大的瞳孔。

        “你讨厌我，对吧，莉安？”他又开了，这一次，他清晰地叫了她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她，亲昵得仿佛他们是相识多年的人。

        “住！”莉安终于承受不住，崩溃地喊。杀了他，她要杀了他！

        这个男人，本就不是什么无害的技术宅。他是一披着羊的狼，一懂得如何用最温和的表象来掩盖最锋利爪牙的、狡猾的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