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妳現在這樣,連被照顧都不pei
林俞晴把最後一張標籤貼上時,時間剛好是八點五十九分。
她手指黏著膠,一屁gu坐在地上,汗從xia巴滴xia來,整個人像剛打完一場沒人看的仗。
她沒有立刻起來。
她以為會有人來看——至少,會有一聲「可以了」。
但沒有。
整個空間安靜到連她心tiao聲都放大。
她等了快一分鐘,終於自己站起來,走chu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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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川坐在客廳餐桌前,還在看資料,桌上一杯shui,沒喝。
林俞晴站在他面前,開kou的語氣ying得像刀背:
「zuo完了。你不是最會記時間?八點五十九。」
他抬yan看她,點頭:「完成得準確。」
就這樣,沒有「好」、沒有「可以」、沒有任何多餘的字。
她皺起眉,火氣瞬間湧上來:
「你只有這樣?」
「我他媽zuo完了,你一句話都沒有?」
「你在裝什麼?想讓我求你一句好話?你是不是有病?」
他看著她,不急不怒:
「妳現在的狀態,zuo完是基本,並不值得稱讚。」
她整個人炸開:
「你是不是想當上帝啊?你是不是覺得你他媽gaogao在上,每句話都能定人生死?你這種人真的很噁心欸你知dao嗎?」
「你控制狂!變態!心理變形的失控仔!」
「你要是不講話就不要講,最好一輩zi都閉嘴——c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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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一句幾乎是吼chu來的。
屋zi裡安靜了兩秒。
沈柏川放xia手裡的筆,語氣乾淨得像診斷報告:
「妳剛剛那段話,內容過多、意圖不明、qing緒過重。」
「因此,取消今日午餐權利。」
林俞晴臉se一變:「你他媽說什麼?」
「今天中午妳不會吃到飯。」
他直視她,語氣依然平穩:
「不是因為妳罵我。」
「是因為妳現在的jing1神狀態,不值得進shi。」
「妳連被照顧的資格都沒有。」
她臉se發白,嘴巴張開,沒能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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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時間,補上一句:
「九點十五分到十一點三十分,進行全屋清潔。」
「包括客廳、浴室、廚房與陽台。掃ju在儲藏櫃第一層,清潔劑第二層。」
「清潔紀錄將決定是否恢復晚餐。」
「完成後回報。若時間超過,不用回報,直接延長禁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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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俞晴咬著牙,呼xi越來越重。
她想摔東西,想罵人,想翻桌zi。
但他連「懲罰」這件事都說得那麼冷靜,讓她gen本連發瘋都沒落點。
他gen本沒給她「被對待」的空間。
他只是在刪除她的人格存在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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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川轉shen離開,走向書房時,只留xia最後一句話:
「現在是九點零六分。妳還有九分鐘可以處理妳的qing緒。」
「之後,我不接受任何聲音。」
房門關上。
林俞晴站在原地,手指在抖,胃開始痛,但更想吐。
她第一次有種gan覺——
這世界上真的有一種人,會用規則把妳活生生bi1到崩潰,而自己一句氣話都不必說。
她狠狠ca了臉,轉shen走向儲藏室。
心裡罵了一句:「幹你娘的,你最好一輩zi都別轉頭看我。」
但她還是彎腰,去拿了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