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學會,如何記得一場傷害,但不再痛。」
那天台坐著的是他的學生、記者、治療師,也包括萬敵與白厄。
他們一同起立,像對某種從未被命名過的戰爭致敬。
台掌聲如雷。
標記完成後的第一個冬季,
他們搬進了距離聖城中心偏遠一些的學術區——
三人共同資買
一棟被藤蔓掩蓋半面的宅邸。
牆上有裂痕,但院內的月桂長得極
,枝葉濃密。
同居的日像一座靜靜旋轉的星球,
有時軌交會,有時沉默漂
。
萬敵仍需席懸鋒的政務會談,白厄則繼續維護聖城的治安,
而那刻夏重返研究室,指導新一代的智種學徒們——
那些願意思考的理學者。
但無論白天如何分離,夜裡,他們總會回到這個家——
一個由信息素連結、而非血緣構成的家。
萬敵了晚餐,白厄買了那刻夏最愛的飲料。
三人躺在沙發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靠著彼此,
信息素交織一種令人昏昏
睡的溫柔氣味。
標記後的那刻夏,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寧。
三人之間的平衡,不是某種中庸的妥協,
而是一場長年失衡後,彼此傷痕錯縫的穩定結構。
他明白,原來這樣的幸福,並非必然。
是他活過疼痛、忍過恥辱、穿過夜晚的噩夢與緊繃後,才換來的。
這段愛不是逃亡,而是停泊——
像某種長在傷上的新生黑痂,隱隱疼痛,卻也活著。
聖城冬比往年早些。
那刻夏習慣晨起時用溫泡手,再為花架上的薄荷灑些
。
屋裡常飄著淡淡的花香與果香,那是白厄每日煮茶留的餘味。
萬敵則總會在肩而過的時候,吻教授的後頸,像在驗證標記依然存在。
不為,只為安定。
為了讓教授記得:他們都在這裡。
外界依然有嘲笑,有匿名信。對教授懷著敵意的人依舊存在。
但那刻夏學會了分辨什麼值得回應,什麼該讓沉默吞沒。
某天傍晚,他在回家路上,經過樹庭的公告欄,
看見一名學生正在張貼紙條,上頭寫著:「我也是受過傷的Omega,我曾經想過死。謝謝那刻夏教授讓我知,我不是病,世界沒有結束。我只是還沒被好好愛一次。」
那刻夏遠遠讀完,沒有撕,也沒有補充什麼。
他只是繼續踩著夕陽走回家。
門一打開,萬敵替他接過公事包,白厄早已備好粥與湯。
他們簡單交換了一個吻,無需多語,
信息素在空氣裡如詩,恬淡,堅定。
「肚裡的寶寶今天有沒有乖啊。不可以踢太用力喔!」
白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摟著教授的細腰,
藍睛笑得瞇成一條線,對肚
又親又聞。
「嘿,你以為是你的寶寶嗎?說不定是我未來的繼承人,過去一點,你妨礙到我們懸鋒人交了。」
萬敵用蠻力把白厄是擠開:「寶貝,噢~爸爸心愛的寶貝,親一個親一個,爸爸親親,也順便幫你摸摸媽咪的
,看你有沒有得喝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