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似乎大概好像。”

        他吻她的时候总带着一种自制即将崩坏的觉，像是在最后一秒，要把她和自己都紧紧勒住。

        林棉叹气：“你自己都不能确定。”

        要好好学习，考上一所好大学，毕业后努力工作，赚钱，独立，人地。成为女人。那样，林聿就会对她刮目相看，从而后悔，错过她的人生会成为他毕生的遗憾。

        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闭上的，闭上的那一瞬，全都陷了一种沉默而的晕眩。

        那些混乱的念、那些不该有的画面，全都是神的毒药，是她堕落的罪魁祸首。

        “那什么事呢？我给你分析一。”

        那些原本该停的动作，每次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延续去。

        “她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你是亲着玩的还是什么？”林棉耐心地解释。

        第二天早上，她就有些发青。

        天呐，为什么会在上课时想这些东西啊！

        林棉觉自己成为了一位孤苦无依的古典小说女主角。

        “唉等！”陈承赶紧喊住她，“既然你刚才帮助我了，我也得帮你一把。你不会回去没两天就分手了吧？”

        林聿一个晚上都没给林棉发信息，也没打电话。没有任何回应。

        可才刚想完这些，一秒，她心里又化成了一捧。

        她本来在认真听讲，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圆和角上。但盯着那交错的线线条，她的意识却被牵引着一样，逐渐飘远了。

        林棉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课堂想的是什么。

        陈承那沉默了一会儿，又笑着说：“你还有平。”

        她本离不开他。他的目光，他给的温柔，哪怕是离开时的背影，都成为她生命的一分。

        林棉上挂掉了他的电话。

        林棉懊恼地把自己的朝桌面上的书本轻砸了几。同桌俞慕侧脸看看她，神复杂。

        林棉因此彻底失落了。整晚她都没睡好，在浅眠中醒来，查看手机。

        林棉没回应这句夸奖，只是说：“没其他事，我挂了。”

        她甚至觉得，如果真要离开他，她一定会立刻上毫不迟疑地死掉。

        陈承也不好再持：“那你想说了再和我说吧。不过，我提醒你，分分合合是很伤的。”

        讲台上的张老师刚好看到，笑着开：“有的同学要是没听懂也不用着急，这个知识我们等会儿还要再讲一遍。”

        “没有！”林棉赶忙否认陈承这种无心的诅咒。

        林棉想到了他们亲吻、以及几乎发生关系的场景。

        林棉心想，你连你自己的事都绕不明白，还来想我的事？我的事，可比你的事复杂多了。

        他的手在她上游移，轻柔又执拗。

        好像只要确认她是安全的就够了，至于她是不是委屈、有没有彻夜难眠，本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林棉狠狠警告自己：不能再想这些东西了。

        她要清醒。要振作起来。

        “还有，别让你哥发现了。”

        她又脆弱，克制又烈，一边在雨里喊着“离开他，我也要地活着”，一边又幻想着他此刻冲教室，把她带走。

        “不用了，你不会懂的。”林棉的声音低了些。

        怎么会这样？

        数学课一如既往地枯燥，张老师在黑板上画辅助线，一笔一笔勾勒几何图形，有曲有直，有交叉的切与延长线。

        她想着想着，脸悄悄起来，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就是陈承说的那种，“淫邪”的笑。

        他们就是天生一对，是这个平庸世界中唯一确咬合的隙。

        那几乎要发生的交合，正因为被压在边缘，反而在回忆里显得更加鲜明。他们的肤贴得那么近，赤地摩着，一切都近在咫尺。

        她想：完了，我完了，我大概是真的他。

        “你别我，你帮我分析那个女生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