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討論

        第一次進姜寶韞的住處，裴應發現這裡其實和樓上姜寶年的地方大差不差，都是黑白褐灰冷調peise，本來想gan嘆幾句，姜寶韞不由分說趕他去起居室待著，一個人留在廚房忙。他躺在木地板上，腦袋枕著自己帶來的外套，昨晚和醉鬼姜寶年糾纏到凌晨三四點的睏倦忽然襲來，闔上yan睛睡著了。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裴應再醒來的時候姜寶韞在他旁邊捧著繪圖板，開著一盞小檯燈，有點暴躁的塗畫著。

        「妹妹，抱歉，不小心睡著了。」裴應坐起來和她dao歉。

        「你累了就躺著。」姜寶韞也不看他，只是把檯燈關了，從旁邊拖來一卷灰se軟墊鋪平，又跑chu去拿了一件涼被sai到他懷裡。

        一時愣住的裴應被她俐落放倒在軟墊上，不忘往他腦後sai了個抱枕，甚至還被好好掖平被角，整個人包得像個木乃伊動彈不得。

        「這樣我們要怎麼談？」裴應哭笑不得。

        「就這樣談。」姜寶韞在他旁邊鋪平了另一捲黑se軟墊，隨手抓了個枕頭和他並肩躺在一起。

        「你會著涼的。」裴應說著就要掙脫被zi分給她。

        她猛的把他an回去又在被zi裡捲好，四顧一圈拉了裴應的運動外套來蓋著，「好了，我有被zi。」

        兩人在昏暗的起居室裡沉默良久，裴應先整理好思緒開了kou，還特意往背對姜寶韞的方向轉了一些，「妹妹，為什麼不想結婚呢？」

        「不喜歡被困住的gan覺。」

        「哎，好吧。那就an你說的來，不結婚但一起生孩zi。」

        「嗯。」姜寶韞悄悄把手穿進裴應的外套，對她而言太大了，gen本伸不chu手。她用法老木乃伊的姿勢緊緊抱著xiong前繪圖板。

        「那麼我們是先想法zi生一個孩zi嗎，第二個怎麼辦？」

        「如果你還是沒對象的話……我對這件事還是有點潔癖。」

        「妹妹，第一個孩zi可以是不小心，第二個可就太奇怪了。」

        姜寶韞沒說話。裴應心dao不妙，轉頭去看她，她把繪圖板放在一旁，外套拉到頭頂蓋住臉。

        裴應掙開被zi，輕聲哄著姜寶韞，慢慢推走她腦袋xia的枕頭，讓她躺在自己的肩膀上，一xiaxia梳著她的長髮，姜寶韞也沒抗拒，溫順地挪過去，只是還一直蓋著自己的臉。

        「裴應哥。」她把外套拉了xia來，裴應垂yan就看見一個小巧的白玉似的鼻尖。

        「嗯？」

        「你為什麼答應要幫我的忙？」

        「……其實我答應的時候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應該就要答應你。」

        「對不起。」

        裴應忽然gan到如墜冰窟，他閉上yan睛，攬著姜寶韞的背讓她躺得更接近自己的心臟，「為什麼要dao歉？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提chu要求而覺得愧疚。」

        「我現在gan覺這件事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很抱歉我沒想清楚。」

        「……其實就普通人的yan光來說，大家都會覺得我佔了便宜才對。」

        「你不普通。」姜寶韞伸手攬住了裴應的腰側，他展開被zi把兩人裹住。

        「裴應哥，你也利用我一xia吧。」她想了一xia脫kou而chu。

        裴應用xia巴蹭她的額頭，「我不要。」

        「要，你快想。」

        裴應捲著姜寶韞的髮尾思索良久，「不然這樣，我家裡恰巧也在cui婚，我們乾脆就結婚，你也不要擔心被綁住，可以就當那種貌合神離的夫妻，反正本來也不是走正常liu程結婚的，這樣你生兩個孩zi的計畫也完全能行，沒有人會覺得奇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再離，我偶爾看看孩zi，然後假裝qing傷過重不想再婚。」

        「那你就是賺個前夫的名頭而已嘛，gan覺不太值，你再想想怎麼樣多要點。」

        「我不想動腦啦，你幫我想，反正也是你要給的。」裴應耍賴。

        「那……雖然我也不知dao這個前提是不是成立，但是人發生關係，除了生育還有為了快gan對吧……假如你覺得很愉快的話，為了這個和我提要求……我就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