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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啊、您好,徒達教授……」

        「那你為什麼那麼想要離開這裡呢,銀戎?」徒達教授冷靜地面對銀戎的質疑,「你喜歡這裡的青山綠,也喜歡這裡的親善人民不是嗎?這裡應該是你在現實生活當中一直希望能夠到達的境界不是嗎?況且你不是跟坎里宣誓結盟了嗎?既然立了盟約,不就應該要彼此扶持互相照應嗎?你怎能又有想要離開的念頭呢?」

        「呃、我的名字叫銀戎……」雖然不怎麼希望大家都以坎里的同伴稱呼他,不過現在似乎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銀戎直截地說明自己的來歷,懇請對方能夠跟自己聊一聊。

        不想拐彎抹角,銀戎直接開門見山說自己的意圖。

        「銀戎先生,」徒達教授忽然用敬語打斷他,那種氣聽起來讓人打從心底到徹底的膽顫不安。「我並不是想袒護誰,但我認為問題是在你的上。」

        徒達教授倒也很大方,他請銀戎進到村長的屋裡,態度自然得彷彿這裡就是他家一樣。該不會他是跟村長住在一起吧?銀戎縱使有所疑惑,也不便過問人家的私事。

        面對找尋的人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站在自己的前方,銀戎反而有點被嚇到。

        「難您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嗎……」銀戎為他的問法到疑惑。「徒達教授?」

撇開迢迢的步行路程不說,在這沿途之中睛所招攬到的天變幻、耳朵所盛裝到的青林召喚、孔所擷取到的涼風灌注……每一種官神經,無不被那大自然的奧妙存在給激靈而醒覺,讓這一趟艱澀辛苦的路程,賦予一層甘微醺的撫

        「憑什麼你會認為我有離開此地的方法?」他反問銀戎一句。

        銀戎很慶幸自己沒有記錯,假如徒達教授曾現於此,那就表示村長跟他的交不錯,一定可以間接得知他的住處在哪裡。於是銀戎撐著柺杖抬著自己那已有些浮腫無力的雙腳,一步一步地慢慢跛行向前。

        正當銀戎游移著該不該這麼魯莽來打擾時,木門就從另一頭被打開了。不過此時現在前的,並非那位令他不知該如何啟齒的村長大人,而是他正好想要請示的徒達教授。

        徒達教授並無立即回應他的問題,只是同他一起坐在家簡潔的客廳中、對著窗外明媚的晴空沉默了良久,在緻的木造椅因為上的體溫而逐漸變得溫時,徒達教授這才緩緩地將光收回,沉穩的舉態帶有一點不容忽視的威嚴。

        ※                                                                              ※

        「我的確是喜歡這裡沒錯,可是我並不屬於這裡,總有一天我還是得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在這期間我是可以合這村裡的奇怪規定,但是我絕對無法容忍要我跟男人一起作什麼結盟的——」

        《待續》

        「憑什麼你會認為我會去研究離開這裡的辦法?」他又回問了一句。

        「……所以我是想說,既然徒達教授跟我一樣都不是本地人,那麼您可以提供我一些如何離開此地的意見或方法嗎?」

        一邊敲著大門銀戎一邊心想,倘若要向村長大人尋人勢必得先客套問候一,可是他又不曉得要跟那種地位崇的人聊些什麼,搞不好語言還不通呢!一想到這兒,敲門的動作便因為遲疑有了停擺的傾向。

        「怎麼會這樣?」銀戎實在難以相信這種說法,緒因為期待落空而顯得有點激動。「為什麼?為什麼您不想離開這兒呢?這兒本就不是我們的那個世界呀!」

        說到坎里,這才是銀戎真正想要離開此地的主因。什麼宣誓結盟的,本就是把他當作女人一樣的對待,他才不想為了這種荒謬的習俗而一直被束困在這裡。

        徒達教授的臉上同樣也驚訝的表:「你是坎理的……同伴?」

        當腳那個集中濃縮的影又開始朝著特定方向逐漸拉長時,銀戎終於看到了一塊熟悉的大平地,平地邊緣某一聚落的房,就是他在儀式當天所看到徒達教授的現之處,也就是村長大人的住家。

        「我曾研究過這裡的山景觀,也研究過這裡的人文習俗,我研究了很多有關於這裡的一切,但我從沒有想過去研究要如何離開這裡。」徒達教授認真而又慎重地回答。「銀戎,雖然一開始我跟你一樣都是因為意外而落這個村莊,但是我因為好奇而想多待在這裡一些,後來因為了解而不想離開這裡,我想永久留在此地生活老去直到壽終正寢。所以,在我這裡,你是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與辦法的!」

        「憑什麼?您看起來德望重又博學多聞,而且還教了村民不少事,所以我想您一定有研究過如何離開這裡的辦法。」銀戎很直覺地就這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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