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见她这样痛哭，他觉得自己心也在血。

如今想起来，却恨不得想自己一巴掌……

宋无缓缓抬，看着所有人，突然嘶哑哽咽着问来，“爸爸，姑父，二叔……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恨我对吧……无论我怎么，你们依然恨我是不是……我不是故意克死他们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恨我自己……我也想去死……”

车在宋宅门停，里面一群正在暴怒边缘的男人听见车声，都冲了来，本来想要指责质问她，却见她哭红的双时，登时大惊。

“你三叔说得对，我们彼此折磨得够了，痛苦得也够久了，以后，你该拥有幸福，也能给我们带来幸福……爸爸早就不恨你了……我……我……”说到这他脸有些不自然，平常他是绝计不愿意说这种话，但今晚的她太异常，而她红的睛也让他抛弃一切顾忌，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抹去她的泪：“你让我动了……”

宋无一上车就大哭了起来，司机大叔看她哭得这般伤心，轻叹了声，心想又是一个失恋的女孩，然后了几张纸给她，“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姑娘你这么漂亮，一定可以找个更好的男友，别哭了……”

那是很小的时候了，在她四岁的时候，买醉痛苦的他，看见她蹲在花园泳池边，心突然涌起杀意，发疯般的将她脑袋用力在池中……

听他的安，宋无哭得更狠了，第一次对自己无法改变的命格产生了无比的痛恨，只能暗暗祈祷着他的母亲不会因自己而事，否则她无法原谅自己……

她瞪大，忘记了泪。爸爸说对她动了？说早就不恨她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去想过去的事，也许是刻意，也许是因为她而真的忘记了，忘记了恨和痛苦，还有他们的亲人妻。

她猛地抬，看着他，“那爸爸还恨我吗，告诉我……还恨得想要杀死我吗……”上背负着的人命债，还有他们的痛恨，一直压着她的心，若非她天乐观，也许早得抑郁症心理问题发疯了吧……

“你的命运不是你能选择……”他轻轻抚着她的脸，以前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去原谅，如今心境变了，想法也变了。

她揪着，泪越来越多，在众人面前克制不住，神崩溃之哭得伤心绝。“我真的讨厌自己……我知你们恨不得杀了我……我也想以死赎罪……爸爸我心好痛好痛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宋政扬震了，没想到那么小的事，她依然还记得？

“你怎么了？”宋政扬一把抓住她，抬起她小脸，发现她睛红，泪还挂着，心里顿时传来针刺般的疼。

她为什么不敢相信呢？

，当跑了楼梯，到了一楼时却还是没追上，只能睁睁看着她坐着计程车离开。

“无

“无，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宋政扬轻轻将她搂怀里，他从不知她心是这样痛苦，以前他憎恨她，现在，现在……

她揪着衣衫，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人了数刀，压抑了十数年的痛苦在今晚爆发了来，冯玉衡只是个导火索，将她一直压抑的害怕恐惧引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