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的牌翻开来后，柳词才算松气，没差错。

        太平把赢来的金叶排去，叹气：“好啦，没剩了。”甚至，他这时还欠好多。

        呆在神末峰养伤的时日，景阳不来见他，他自然也不去见景阳。

        等副牌来时，他神微喜，又是副能清一的牌，不过他才打一个万字，就见到景阳排三个，杠了。

        景阳神冷漠，似乎没有看懂他的暗示。

        景阳叫来了他的两个孽徒，这是好久之后，他们四个再聚在一起，各自心怀鬼胎地打麻将。

        景阳将要说的话止了，他静静地看着太平，说：“不要。”

        “小师叔在崖边看了一晚。”

        他那两个孽徒也时不时过来，景阳不当掌门，在那二人中指名，叫柳词当了一任青山掌门，这倒和重生前一致。

        清万十八罗汉。

        “也是。”柳词，师父早走了，笛声听不见，神末峰崖边却多了张椅，有人坐在其间，走远了也就看不见了。

        景阳改了。

了，伤势未愈，怕是还没跑山又要被人捉回来。

        景阳想了想，刚说好，就听他又说：“我伤也好了，打算山啦。”

        景阳这才走去，他站在神末峰崖间，看那人骑着不知从哪找来的青，中片叶曲，一个童打扮的小孩跟在那人后，背着柄剑和那人一起了山。

        景阳静静地看着面前散乱的牌，过了许久，他听见山外响起的竹笛声。

        太平歪着，朝他笑：“师弟运气好是好，可你哪有说什么欠钱就不能走的规矩？”

        神末峰只他们师兄弟二人，多了就是吵闹的猴，太平闲适无聊，无找乐，也可能是伤得有些重，他睡去的时间竟比醒着的时间还要长，偶尔醒来时他见到飞鸟惊起，他了，转看，觉察到旁的台阶好似还留着另一个人的余温。

        暗杠唯一翻来的牌也是万字。

        再住久些，太平的便耐不住了，他跑去府里找景阳。

        景阳从前面捉了一个牌，又推倒四个，“暗杠。”

        太平笑：“山的盘缠有了。”

        果成寺太平夺舍神皇失败，那里是中州腹地，被中州派接去调查，但前任神皇说到底是景阳亲兄，景阳也有手，柳词说起此事，睛不由得看向景阳。

        “关你我什么事？”

        于是太平索就留，神末峰云烟缭绕，风景不错，而他贯坐在府前的石阶上晒太阳，猴都隐没峰林间瞧他，叽叽喳喳地吵闹着。

        景阳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神专注，问：“你没有剑，要如何走？”

        说完，他走了。

        “好。”

        太平“嗯”了声。

        柳词坐他对家，闻言：“师父，中州那些人，在果成寺那事后，盯得紧了。”

        “你有你的。”他轻声说，“我走我的路，我不来烦你了呀。”

        景阳动手将暗杠的牌翻开，他不紧张，柳词却是在旁边替他看着心慌――在师父动手脚换牌，当真不容易。

        景阳面无表，好像无所动容。

        太平挑眉，心中觉不是很好。

        景阳冷淡的视线扫过来，看向他，说：“我赢了。”

        忽然，景阳开：“这是最后一副了。”

        几轮来，太平没赢几把，输了不少，他叹气自己运气不好，说话间他抬起看向坐在自己右手边的景阳，见景阳也看向自己，他朝着景阳笑了笑，拿起牌在桌面敲了几。

        “……”

        景阳听他说：“师弟，好无聊啊，想打麻将。”

        太平刚踏一步，后又传来景阳的声音。

        府牌室火光摇坠，气氛低靡。

        那般好没面。

        太平说：“你翻开来。”

        太平心悸他再自己一剑，后退几步，远了距离，“好吧，不要就不要。我走了。”

        景阳摸来的牌又是暗杠了两次万字，太平皱起眉，见他从前摸来牌，摊倒在牌桌上两个一万，杠上开花。

        ……

        景阳说：“你欠我钱，所以不能走。”

        太平避而不答，他起，朝着师弟招手，说：“景阳，那之后，就一别两宽啦。”

        一副牌，太平胡一副九宝莲灯，赢回来了些，他扬起眉，觉着现在的师弟还是比后来听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