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站在这儿看了几分钟，听到他们说要结束了，乐知时后知后觉地掏手机拍一张照片，画面里有漂亮的树和两对侣的侧影。他发给了宋煜。

到了晚上十一四十五分，乐知时很失望地从自习教室来，天气预报和宋煜的飞机航班一样不可靠，所谓的雨夹雪本没有来，但很冷，风几乎要把他的围巾开，空气里湿的细微珠恐怕都凝成冰冷的半固态，附着在人的肤上。

文字编辑的很平淡，一也看不来羡慕。

怀着这样期待的心，乐知时很专注地上课和自习，等到晚上十半，忍不住给他发了个消息。

[乐乐：看，学校的平安夜活动。]

手机忽然响起来，乐知时恍惚地找了半天，摸来的时候好几颗糖掉落在地。他接通电话，听到宋煜的声音。

[乐乐：我现在可以去大门等你了吗？是不是快到了？]

乐知时说着没关系，然后把糖收袋，又摸一颗粉的，撕开包装吃掉，是荔枝味的。

昨天的女孩又认他，“你换了红羽绒服，我一没看到。”她抓了一把彩玻璃纸包装的糖果，跑过来到乐知时手上，“我们这边上收工了，这些糖送给你。”

“哎，帮我们捡球的小帅哥！”

乐知

忽然间，一直手覆在他的白帽上，了。他贴在耳边的手机一瞬间被走，原本应该压缩在电波信号的低沉声音在冷空气里开，变得真实而贴近。

他独自一人在校园里转悠，最后又不知不觉地转到了昨天布置好的巨大圣诞树。这次看就更加漂亮，挂满礼盒与装饰品的树上缠了许多星星灯，夜中晕开淡淡的金光辉，很温。

“穿红衣服的小朋友，你这么小就有女朋友了？”

他看着树一脱装饰，金的灯熄灭，看起来就像是法消失一样。夜空里飘一不明显的小雪籽，来得很不合时宜，很迟，树都被搬起，上就要放到卡车的后面。

乐知时呆呆地啊了一声，然后捧着糖果，“你们需要我帮忙拆吗？”

平安夜雪多好呀。

有雨没有雪啊。”

“那你男朋友怎么办？”

“不用啦，很快的。女朋友不在不能参加活动，还给我们当苦工就太惨啦。”

“可能到了晚上就会的。”

来来往往的侣，大笑、相拥、亲吻，把拍得很漂亮的宝丽来相纸夹在树枝上，乐知时站在十米开外星星灯照不到的地方，怀着对奖品的好奇望着这些可的人，像一个无分文却守在商品橱窗外的固执小孩。

其中有一对是两个女孩。乐知时不认识，但觉得她们上的侣羽绒服很可。

树站着很多的侣，相拥着亲吻，有的很害羞，只是轻轻地吻一面颊，有的则是搂着脖亲密拥吻。

[北极圈：飞机晚了。外面冷，别等我。]

“快来参加活动呀，平安夜限定哦！过了十二就没有啦！最后五分钟！”

远远地，另一个女生正在拆星星灯，隔空朝乐知时大喊了一句：“你女朋友还没回啊？”

乐知时有懵，一句话也没说，左右看了看。

举办活动的学生拿着拍立得对着他们，大喊“Kissnow！”，然后幸福的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