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闭了闭目，脑海里迅速掠过了昨夜之事。

……

甚至不敢将她作为纾解时的幻想。

他不止是血沸腾。

但他却不知何时起，竟朝她靠了过去。

但这一夜，她却走云端，变成了活生生的，能叫他摸的到的真实。

她叫他上床而眠。

自己在外折腾了一夜，原本以为萧永嘉和女儿女婿都已回了，不想家中却看不到半个人。

当时自己也没多想，信以为真，匆匆回来。

昨夜朱氏意外，却忽地叫他惊了一冷汗。

李穆了一个梦。

她是他少年起便印在心底的一团影。真实存在的氏女郎，后来的陆家之妇。但于他而言，却又虚无缥缈，宛若住在幻想中的仙境里的姮娥仙。

也就如此，一天天地过了去。

他一醒来，猛地睁开睛，赫然发现，自己怀中竟真的多了一绵绵的，鼻息间，亦充盈着的香气。

一帘锦帐，痴云腻雨。两人共枕而卧，她温顺他怀中，香侵肺腑……

否则，倘若万一哪天，她也传这样的传言，峤实在不知，到时自己将要如何自。

他的女人和妻。

峤一边慨万千，一边又庆幸。匆匆忙忙赶回家，天已大亮。

那一刻，哪怕是叫他跪在她的脚求，他也甘之如饴。

此刻她还睡着，沉沉地睡在她原本的位置里，蜷着，背影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又憨，又乖巧。

他梦回到了前世的新婚之夜，他和氏洛神在一起。

再多、再、再能给男带来快的女，也无法和她相比。

天已微亮，借着帐外透的淡淡晨曦，他看到一个少女背对着自己，脸朝里地半趴着，依旧酣眠未醒，一青丝，凌乱散在枕上，了后颈的一截雪白肌肤。

他是权倾天的大司，上从皇室贵胄，至满朝文武，那些人，可以在背后非议他，仇恨他，但当着他的面，却必须仰他鼻息，唯命是从。

峤诧异过后，疑心是否妻改了主意，蓄意刁难，不让李穆接回女儿。

……

他已不记得，上一次，两人同房是在何时了。

于她，他只仰望。

李穆的梦境，渐渐变得旖旎了。

这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睡梦之中，都能清晰地到燥，神魂颠倒。

此刻仔细回想，越是咀嚼，越觉不对，放心不，也顾不得休息，急忙又掉，赶去通往白鹭洲的渡。

那样对她而言，太过亵渎。

所幸最近这些年，她似乎对房中之事，愈发冷淡。虽不肯和自己同住，却也从没传过什么类似于朱氏这样的传言。

他回忆前夜自己寻过去时，她说话的那一番语气和态度。

当他意识到，她真的如同自己过去幻想中的那般善良、温柔、多，善解人意，并且，也愿意伴他共度余生，哪怕他心里清楚，她其实只是迫于势才嫁了自己，他也依然为她深深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