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脩容不起,摇哭
:“阿弥,我来,是向你赔罪的。先前我都不知,也就这几日,我才知
,我那二兄
过何事!从前本是我求你,你才写了那琴谱赠我大兄,不过
于旧日友
,勉励他一番罢了。我二兄却狼心狗肺,偷了琴谱
去,险些坏了你的名声!他成如今这模样,便是我母亲,也说是他该受,无半句埋怨。她还叫我给你带句话,请你千万不要见怪!”
洛神一惊,阻拦:“你这是怎的了?快起来,这是何意?”
那次曲觞过后,她便没再和陆脩容见面了。前些日回建康时,她给陆脩容去了个帖,她回帖,
婆婆
不妥,自己正日夜侍奉,看起来很忙,便也没再扰她了。
洛神望着自己昔日的好友,心里忽然涌一种极其难过的
觉——就仿佛那时候,她和李穆刚定
婚事,好友也行将嫁人,匆匆见面过后,自己目送她离开,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有心挽
洛神心乱如麻,定了定神。
陆脩容一字一字地问。语气之中,充满了失望。
“阿弥!只要你想帮,你一定能劝好李将军的!求求你了!你解释给他听,他一定会听你的……”
陆脩容人看起来很是消瘦,愁容满面,来后,定定地望着洛神,尚未开
,先便潸然泪
,朝着洛神跪了
去,向她磕
。
陆脩容一怔,脸微微苍白,
泪再次涌了
来。
洛神将她扶了起来,坐,取帕替她拭泪,
:“伯母和你不怪,我便放心了。但愿他能早日醒来,化险为夷。”
“倘若我能救,我一定会救大兄。但此事,超了我的能力之外。”
洛神暗叹了气,再次拦住她,说:“阿容,你若是想我在我郎君那里说话,劝他发兵去救陆大兄,恕我无能为力。这个忙,这回我真的帮不了你。”
“阿弥,你真的不我大兄的死活了?”
“我二兄如今躺在那里,生死不知,我阿耶旧病复发,况凶险,我母亲终日以泪洗面,伤心
绝,家中上
,如今乱成一团。许
狼心狗肺,巴不得我陆家全军覆灭,你阿耶虽有心相助,却也是有心无力,至于朝廷,更不用指望,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李将军了。偏我二兄又这般得罪了李将军……”
洛神一愣。
正坐立不安,外一个仆妇来报,说陆脩容来了,求见于她。
此刻的境,又到底如何?
“阿容,你今夜既找到了我,想必也知,我郎君被我阿耶召回,为的就是此事。救不救,他是行军打仗之人,他自己会有决断。我一妇
人家,不懂这些,怎开
贸然和他说这个?”
洛神慢慢地摇。
“阿弥,我知,这一两年,我家人行事不妥,但你难
因此也迁怒我大兄了吗?他对你如何,你当心知肚明。你们从小一
长大,从前差一
也结成夫妻,如今就算断了
分,他遭逢大难,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她紧紧地抓住洛神的手,手指又湿又凉,目光里充满了期盼和渴望。
她又要跪磕
。
没想到今夜,自己刚回,她就寻了过来。忙叫人迎,自己略略收拾了
,到院外亲自去接好友。
陆脩容哽咽:“阿弥,不瞒你说,我此刻来,还另有一事。我知原本不该开
。但实是无路可走了,只能厚着脸
,再来求你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