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戟显然有备而来，无论对面如何狡辩，他都有人证证应对。证据确凿，坐实了人把手段玩到主上，事的质便不同了。

“你可瞧清楚了，”冯曼莹了句话，“别是花，把清清白白的人给污蔑了。”

“区区一个丫鬟，谁闲得慌陷害你？”段衡忍不住嗤笑，招招手让外候着的属把另外几人押了来，介绍，“这两位方才搜房时在场，药是从谁床搜来的一问便知。这位是卖药的老板，趁老爷主持公，您快来瞧瞧可是跪着的这位姑娘买的？”

那老板来前被叮嘱过，这会儿被施压虽有些慌，倒不至于实话都不敢说：“买这药的多为男，那日见她一个姑娘家说要这药，就多瞧了几，哪怕她用帕遮了脸，我也能从眉辨认是她。”

一直默不作声的虞小满抬了，似是没想到这姑娘为洗脱罪名竟如此陷害自己：“云萝，我自认平日里待你不差，也从未与你结怨，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与我过不去？”

“她为何跟大少您过不去我不清楚，我只知那日的茶是她送给大少爷的，借着大少的名义。”作为整个事件的旁观者的段衡再度发话，“怕是她也没想到大少爷察觉不对劲之后会屏退左右寻个僻静地方待着，等收拾过茶碗回来发现人不见了，吃了一惊呢吧？”

云萝满面惊惶，犹在狡辩：“我确是买了此药，可是、是替大少买的。”

已得了冯曼莹指示的申嬷嬷扑通一声跟着跪：“老大不敬，可老不会说谎，的的确确看到过大少背着众人往大少爷的碗里添东西，如若不然，那天早上大少爷怎会从大少上搜放了那种药的布袋？那会儿可只有二位在房中，无人手啊！”

段衡将从云萝床铺搜来的纸包呈上，禀告上座的陆老爷：“此药已经查验，确有作用。”

她说话的冯曼莹登时翻脸，瞪着睛踢开她：“求我什么？找你自己主去。”

这种九的药多半不放在柜台上，也鲜少有人知正经药铺还卖这个，是以那老板仔细看了云萝几，便：“是她。”

被说中心事的云萝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脸都白了。

陆戟冷看着这闹剧，浑然未受影响，沉声：“必是查清楚了才这么说。”

云萝抖如糠筛，到底怕死心切，双手撑地磕了几个响：“婢冤枉啊，婢敢对天发誓，确实看到大少往大少爷茶碗中放东西，不止我一人看到，申嬷嬷、申嬷嬷她也看到过的！”

一番话，又给好不容易洗清嫌疑的虞小满泼了盆脏。

只听“砰”的一声，陆老爷一掌拍在案上：“人这等龌龊事，还栽赃到主上，岂有此理！”

看变故横生

奈何说的是实话，盘问之，除了云萝和申嬷嬷，在场还有一位丫鬟说也见到过少这事，问虞小满，他又说不个所以然，在场众人看向他的神又微妙了起来。

因着这一脚，云萝似乎明白了什么，缩着肩膀地往后退，泪瞧了陆戟一，怯生生地唤他“大少爷”，到底是没敢上前。

满堂哗然。

“不是我的，这东西不是我的。”没等陆老爷发话，云萝抢先，“定是有人想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