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涟真坐在后座上看夜景，车驶过架桥，他转脸望向前方：“先别回家，去一趟北区的房。”

        明知谈母亲去世得早，自己就该在这方面多给予些理解才对，尤其他上次还主动提了一句“我妈怕我们俩吵架”，那么谈误会了也是在所难免的，说不定也只是想找个寄托，所以才私与他母亲联系。

        祝涟真上罩帽独自车，沿着熟悉的路往前走，停在那栋双层别墅前。

        祝涟真指腹蹭过桌面，没有沾上一丁灰尘。

        ……

        这里被谈亲自打扫过，而且肯定是在不久之前。

        “行，现在试试明天的妆。”导演回喊人，“化妆师呢，过来吧！”

        谈安静地待着任他们妆发，偶尔聊几句天。化妆师随问起：“你队友今天来了，看见了吗？”

        “上次他们也来看你了，关系真好啊。”

        祝涟真回想起谈刚才的话，反应过来自己语气有冲，其实可以……勉对他再温柔。

        门锁密码确实如谈所说没更换，祝涟真开门去，找到电源总闸，却发现一直没关。

        祝涟真兀自叹气。

路就告别。

        室灯全亮起，祝涟真环顾四周。由于这栋房最初是租的，所以装修风格没有包两人的喜好，但家陈列方式还和以前一样，令他记忆缓缓涌现。

        这个角要想充分演绎人格魅力不容易，预设条件就太容易引起大众反，更何况谈还是个经验欠缺的年轻演员，导演每天都要跟他细致地讨论，什么“浪而不渣”“要让观众觉得这个主角很单纯，不都是天生附带的，他本并不在意”“为难你了，我看你就知是个老实孩”。

        他为谈的这份心而咂。

        谈的品味不可能低级至此，那么买这么多挂画是为了什么？

        “谈，导演叫你。”助理小跑着过来通知，“有戏要讲。”

        谈却笑着睁开否认：“如果我不邀请，他是不会来的。”

        “到了，我就不把车开去了。”阿绪说。

        “好。”

        那是他和谈暂住过的地方。阿绪没多问，车拐弯继续开。

        包括走廊也是。

        他对绘画知识所知甚少，不过光看它们裱框的工质量，也不难发现这些都是便宜货，便宜到会让他怀疑全是网上二十块钱批发的。

        祝涟真卧室看了一圈儿，发现床的墙面上挂着副几何图案的画，以前从未见过。他重回客厅，几面墙上也有系列挂画，

        谈能把导演的每句意见都消化很好。

        “嗯。”谈闭着，“跟他吃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