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谁家团综会在第一期就搞恐怖特辑。

        祝涟真注意到谈好像翻了个，于是他趁着这短暂的声响，手掌压在左，试图抚平紊乱的心。这样当然无济于事，仅仅能让他不那么容易动摇原则。

涟真置若罔闻，只是珠轻轻动了一，没睁开。他听见谈继续说：“你去过以后，我就不需要再看它们了。”

        编导就在附近，没回答。

        “哦。”祝涟真轻咳一声，“那最常想起哪件事？”

        不过祝涟真还是穿上鞋跟随谈走帐篷，一到外面，四台摄像机上亮起灯对着他们拍摄。俩人跟摄影师面面相觑，谈率先笑问：“真要在这个时间录吗？”

        谈：“外面有人唱歌。”

        “用来等你的。”谈说。

        祝涟真双困倦地瞪着编导，“这是第一期播没错吧，嘛对我们这么狠啊。”

        祝涟真上两排牙齿轻微地磨了磨，装傻似的问：“合着监控是用来防我的啊。”

        他以为节目要开工，抓起手机看了时间，愣住了：“三半？”

        在工作方面，谈的提醒一向有可信度，祝涟真诧异地掀开被直起，“半夜三更拍，这录什么，恐怖特辑？”

        治治你们。

        “你嫌吵？”祝涟真闭躺回去，“你给我带了耳吧，去我箱里找找。”

        祝涟真沉默一会儿，问：“等了多久？”

        “也没多久……每次通过手机看房里的不同角落，都能想起很多事，想多了就不会觉得时间漫长。”谈很随意地讲起，听起来更像喃喃自语，相当心不在焉。

        他盯了几秒，无语地笑声，然后碰了碰谈。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上午导演在大巴车里说过的话：得想办法

        半夜，祝涟真被谈轻晃肩膀醒了。

        谈：“好像开始录了。”

        工作人员以为他们睡着了，轻手轻脚来安摄像机。祝涟真一动不动，等帐篷重新回归黑暗后，他与谈的话题也彻底被中断了。

        那就意味着，任何能想起来的事都被他反复回忆多次，所以计算不过来了。但也有可能是谈随胡诌，反应没跟上，编不细节――祝涟真琢磨这两时，帐篷外有人开始走动，脚步靠近，帘被掀开，一束白光掠过前。

        谈想了想，回答：“没有过统计。”

        祝涟真想先回去喝，转却吓一――帐篷表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血手印，红血迹蜿蜒而，被白灯一照诡异惊悚。

        只有手掌还盖在上，他忘记挪开，就这样保持酷似宣誓的姿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