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走吗？」她在他怀中可怜兮兮地摇。

        耳微微发热，她习惯巴了下那颗欠打的。「我只是逗你玩的，不要越来越过分喔！」

        房子外面的边墙因屋龄已老大半油漆剥落，他重新粉刷，还拿了上次隔间剩下的木板钉了一排花架，一株株盆栽齐高斜放着，纷纷冒出小苗来。

        看来伤势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重。协助她坐下，蹲下拿起她的右脚放在自己的大上。「要去看医生吗？」

        「前男友衣服还留着，这样好吗？」

        「不是？那之前我穿的那些衣服是谁的？」当初还一直用她男友的名义激他，满口谎言的女人。

        苏心黎一听立刻摇，她知他说的医生是香港那种传统的国术馆师傅，移骨推拿的手法光想就痛，她死都不去。

        冬阳自拱形窗洒下金色光线，苏心黎坐在床上让他拆着纱布，她没去看医生，就让他每天用米酒、薑片跟热水轮热敷按摩，没上任何药，缠纱布只是为了在套上踝关节固定套之前，更牢稳地固定脚踝。

        「你好像很爱盯着我看。」没抬，书禾丢出这句肯定句。

        撇撇嘴，任书禾不以为然。「你的脚应该好了，走走看。」退到一旁，他牵起她的手。

        例如玄关的灯久没换，早已晕暗得快灭，不知哪天被拆下换了颗新灯泡上去。

        「那就再多休息几天，注意不要太常活动到这隻脚。」重新为她包扎，他不时抬看墙上的时鐘。

        「不行吗？反正除了下面，你其他地方我都看过了。」材结实归结实，可惜没什么厚度。

        「前男友。」

        「哈哈哈，骗你的啦！」他的脸就像踩到大便一样臭，第一次看到他惊恐又稽的表情，苏心黎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在期待吗？」

        「没关係，反正他都死了。」

        她喜欢开窗风，不过房间的窗檐短，连下细雨都会滴到房里，某天飘雪她急于关窗，发现窗下的地毯本没，原来窗上下各架了一片扇型板，天气好时她还可以在窗台托腮凉风。

        背着光，她看着带着倔强的脸，或许只有在睡觉时，他才能放下这层偽装。

        她的专业是在设计工序上，他的实手艺比她优，说不定也有几分建筑天分。

        瞪她一眼。「你要不要看看？」说他那里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这女人活腻了吗？

        休息了两个礼拜，她一次在家跟他相这么长的时间，她发现家中很多地方悄悄变了，他了很多她不知的事。

        直到有天开了房间窗瞧见他出门的影，视线忍不住追随他，就在快要超出她的范围之际，一抹女影映入眼帘，与他一同离去。

        除此之外，他每天在傍晚时分都会出门，拎着一袋超市食物回来，一开始以为他是刻意出门买菜材料，毕竟这几天也嚐了不少他的拿手菜。

        期待？「又乾又瘦，那里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连a片光碟都帮他买了，他要开黄腔她奉陪。

        本份义气，这女人竟然拿他最重视的两样东西来压他。「好啦好啦！」算他欠她的。

        「就跟你说他不是我男友，我跟健司只是好朋友。」

        「跟你男朋友说一下，这几天无法约会了，还是继续电话传情吧。」电话天天照三餐问候，听得他耳朵都长茧了。

        小心翼翼站起来，她巍颤颤踏出第一步，好像可以……第二次多放点力在受伤的右脚，却脚一整个人往前仆倒，他立刻张手捞住下坠的子。

        任书禾浑一僵。「什么！」死了？她竟然拿死人的衣服给他穿！

        嘴角扬笑，苏心黎却无比心酸。他什么都不说，她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