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膏？”少年就着握住她手腕的姿势凑近，小狗似的嗅了嗅，辨了这属于族的疗伤圣药。

        哪料到今日一见，竟严重至此。

        “小龙君！”

        他的伤集中在肩膀和腰侧，伤纵横，狰狞得十分可怖。几次照面，洛瑶见他行动间神自若，便猜想他受了伤也没有大碍。

        之前一直想不通，现在直到看见前这一幕，福至心灵，一明白了。

        他声音清冷中透了一丝困惑，“这药价格不菲，千金难求，你从哪里来的？”

        她弯腰时，薄薄的衣料兜不住一对饱满的酥乳，玉兔半袒，但洛瑶毫无所觉，她剥衣后，又凑近了。

手指灵活地解开腰带衣扣，玄衣坠，挂在少年肘弯，他苍白结实的后背。

        它一边埋吃，洛瑶一边试探着摸它的耳朵和脑袋，开始还被凶了几，但很快，小猫就顾着吃肉，没空搭理她了。洛瑶就凑过去，手法娴熟地巴耳朵，得小猫呼噜噜直叫。

        正洗着手呢，不远草丛簌簌，钻来一只野猫儿，一边警惕看着她，一边缩在不远的岸边，小一一着喝。

        殷云度观察她表，总觉得她似乎一秒就要说“痛痛飞飞”之类哄稚童的话，幸好没有。洛瑶眨了眨，漆黑睫羽尽凝了一碎晶莹的汗珠。

        殷云度移开目光，蹙眉：“快儿，你得我很。”

        她将瓶倾斜，碧玉似的药脂落洁白掌心，正要往伤上涂抹时，一只手探来，攥住了她纤细皓腕。

        洛瑶心神难以抑制地一，忙收敛了视线，垂眸开药瓶的瓶。药草霜雪似的清凉气息逸了来，一闻就知是上好的伤药

        她收拾好伤药，去潭边洗涤了手上沾的药膏和血迹，裙摆摊在石台上，也被血迹染得不能穿了。她来囚龙渊两次，就报废了两条裙。

        他肩宽腰窄，肌肉恰到好又不夸张，像一矫健的豹，栖息在光斑落照的青苔石上甩尾巴，闲适，却又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危险气息。

        她惊呼一声，原来殷云度不耐烦她的磨磨唧唧，直接皱了衣，一把扯落，血痂崩裂，鲜血狂如注。

        洛瑶拿他没办法，只得抖着手将止血粉洒在伤上，等终于将伤理好，她额间已经渗了一层薄汗。如今只能期待碧玉膏能有奇效，以免她上一通药，反而令这位不守规矩的病人伤势更加严重。

        ……当然是买来的，小混！她看上去像是买不起碧玉膏的样吗？

        这女人哄猫的架势，跟哄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洛瑶轻缓地磨着后槽牙，或许是她的表暴了什么，殷云度一挑眉，不声了。

        “乖猫儿，好猫儿。”她嘬嘬有声。

        他随手将衣一抛，唇因失血而有些苍白，除此之外，连眉也没皱一，只曲起长，手臂搭在膝盖上，垂着睑，有恹恹的弧度，“行了，上药吧。”

        洛瑶沾湿了手帕，一一浸湿血痂，小心翼翼地剥着黏连在伤的衣。

        但洛瑶理得很小心，哪怕被他促，也不敢加快动作。

        洛瑶从随带的零嘴小包里摸一条肉，撕碎了喂给它。小猫警惕地盯了好一阵，才犹犹豫豫凑过来。

        洛瑶和之前被送来的姬都很不一样，她对自己的态度，总让殷云度到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