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别走呀，我的胭脂可好啦！不需要这个，还有在床上增添趣的呢！”少女笑嘻嘻在后唤着，脚却没有跟上来。

钱成有鼻有，在他的手中发哀叫呻，却被毫不留地成一团，丢了路边的冥河中。

        殷云度神淡淡地说了声没事，他平时老说洛瑶笨，但事时却并不责怪她。他抬眸望向少女逃离的方向时，了一抹冷笑。

        洛瑶走几步，倏然察觉到异样，伸手在怀中一摸：“等一，钱袋！”

        洛瑶赶紧歉，不敢再东瞧西看，老老实实地跟在了他后。

        殷云度嫌她走得太慢，又倒回来寻她，语气不善：“不是让你跟紧吗。”视线在首饰摊上扫了一。

        “她不需要那种东西。”一冷淡的声音从后传来，殷云度捉住了她的手腕，冷冷瞥了卖胭脂的少女，牵着她离开原地。

        洛瑶虽来过酆都几次，但没赶上过他们的鬼节，看得她花缭乱，走一步顿一步，不知不觉已落到后方。

        “好的，来看看我家的胭脂吧。”不待洛瑶拒绝，她又凑近一步，神秘兮兮地笑着，“先别急着不要嘛，这可不是普通的胭脂哦，里面有秘法特制的迷魂粉……只要涂上它，任何男人都会为你神魂颠倒。”

        她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却来招惹她。肩膀忽然从后方被撞了一，洛瑶转过去，看见一张灿烂笑颜。

        “这位姑娘，您这貌和我家的簪实在太了！这样，我给您折一半价格，您便宜拿去。”

        “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龙君……”洛瑶咬住唇，脸上浮现一丝懊悔，“对不起，都怪我太没有警惕心了。”

        因空中被堵得不通，鹤辇寸步难行，三人只能徒步走去拍卖会场。孟燕舟自觉在前方开着，只能见到他拨左开右的背影，洛瑶则跟在殷云度后，群乱舞的当，她走得小心翼翼，避免撞上他鬼。

        她驻足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前，被桌上一只琉璃海棠花发簪引了注意力。

        她压低了声音，嘻嘻一笑。

        她拿起来，看了两又放了。临行前殷云度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给了她，她虽然替小龙君保着钱，但自己是无分文的，虽然心有遗憾，但只是笑着摇了摇。

        卖什么的都有，珠宝首饰，小吃玩，都是寻常，洛瑶还见到有人买卖气和寿命。她旁观过一场交易的景，寿命装在一只只白瓷瓶里，打开来是一淡白的气，买主上一，颓废的脸上立容光焕发。

        扭一看，少女狡黠一笑，像条不溜秋的泥鳅一样，钻人群中瞬间没影。

        那是一个少女，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模样很是机灵，前挂着一只打开的箱，箱里摆着一只只装胭脂的白瓷小盏。

        街边来摆摊的小贩也不少，在世的亲人在中元节这天烧来纸钱，今天是鬼怪们一年中荷包最鼓鼓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