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只是一枚刚出社会的小基层，没胆在烟硝味十足的两人间多停留。

        「你答应我让彼此有时间好好想想……」他忽然提起这话题让她措手不及。

        「你不应该这样。」她情绪平復不少，只是深皱的眉心不曾松开。

        「什么时候搬回来，我每天回家都好无聊。」他扁嘴一脸委屈样，可怜兮兮看着她。「我已经连续好几天都一个人吃两人份早餐了。」

        「你疯了是不是？」瞪着眼前口无遮拦的傢伙，会议上的帐她还没跟他算。

        「你呢？你懂我的话了吗，想清楚了吗？」方才因他而起怒气全数消失，她轻柔的嗓音有如在谈论今天天气，似云似水。

        此话一出她皱眉。「我只是那个时候突然没胃口……」

        「下次再让我听到就没这么好讲话了。」他当着她的面把mail删除。

        「这是个模糊的称谓，在公司不应该存在。」

        她服药这些年来已经很少有这举动了。

        「砰」一声，秦祖聿看着关上的逃生门三秒，双手枕在脑后口哨离去。唉呀，好戏没得看了！

        海遥若有所思，回轻：「阿介，我真的希望你懂。」

        「那就是不爱喝，不要勉强自己。」口袋中的手机震动，原介廷拿起一看。「真的立刻mail过来了，你的员工效率不错。」

        「我不是在说这个。」

        他不是还没想好，而是他本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亲耳听到什么？」

        「我亲耳听到还说我不应该这样。」

        她不讶异他的回答，长久相下来对于彼此都有很深的了解，常常上一秒说完话，就知对方下一秒要接什么。

        「饮料我可以再赔一杯给你。」靠在楼梯扶手，他耸肩。不过是一杯饮料嘛！

        「反正你不爱喝。」

        他们位置刚好在逃生门旁，抢过她手中一口都没喝的饮料丢到垃圾桶，原介廷推开逃生门，另一手扣住她手腕拉她进去。

        「他叫你学姊。」听到另一个男的这么亲暱地叫她，想起来他就不爽。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捨不得改变这个美好习惯。

        把在学校的称呼带到公司来显得格局小了，何况也没国际企业该有的气度。「你说得没错，我会再跟他口告诫。」

        「我先走了，会议已经迟到了。」走到逃生门前她停了下来，原介廷盯着她明显深呼的背影，眼色一沉。

        他通常会比她早起床，在他出门买早餐的时候她会醒来，梳化完毕后两人一起共进他买回来的美味轻食。

        他立刻接话：「那你想好了吗？」满怀希望的口吻听起来好像原因都在她，而他正等着她开金口赦免他的罪。

        「公司没强制规定对上级的称呼。」况且大分人也是用英文名字直来直往的叫。

        原介廷盯着她看不发一语，嘴角始终带着笑，最后他摇：「还没。」

        他本来就不是会刻意找麻烦的人，海遥突然觉得他是故意耍她，不然不会删得这么乾脆。「谢谢总经理，没事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