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

嘴巴张了张，唐柊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没了声。

老孙被突然现的学生吓了一：“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淋成这样？来来来老师给你拿把伞。”

在平日的相中，尹谌习惯了由唐柊引领话题走向，唐柊不言语，他也不知说什么好，哪怕他其实攒了一肚话想说。

尹谌又问：“唐柊呢，他去哪儿了？”

站在雨中的尹谌浑湿透，不知走了多远的路，得很厉害，气的同时雨钻鼻腔，他被呛得咳嗽几声，开问不是质问也并非责怪，而是：“穿这么少，冷吗？”

虽然N城的冬天从理论上说比首都和，但这里刮的是阴风，寒气裹在雨里顺着孔往骨里钻，比首都的雪天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终于还是挑了一个最想知的问题，然而唐柊并未打算回复，他垂眉敛目，苍白无血的唇虚抿着，嘴角紧绷。

况且尹谌对于唐柊有关的事向来，能看唐柊状态不对劲，自然也能察觉到味变了。

等到他找到伞直起腰来一看，门哪里还有尹谌的影？

是以远远看见从综合楼里走来的影，现在尹谌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一定很冷。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的叛逆就藏在沉默之，只需要一个引就能爆发。

“妈，”门槛像一条泾渭分明的线，尹谌在那看着她，“这次我想听我自己的。”

尹谌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他看唐柊脸不佳，以为他病了，上前想摸他额看是不是发烧了，刚踩上一个台阶，一声不吭站了半天的唐柊往后退了一步。

一年多前，她一意孤行要带他走的那天，他也是用这样的神看着她，里面有若即若离的陌生，还有无可奈何的悲凉。

尹谌以最快的速度冲校园，越过场，爬上三教学楼，在楼梯看见办公室亮着灯，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生怕挡了视线看不清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分明是抗拒的姿态。饶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哪里不一样了。

，贺嘉勋的大嗓门就从听筒里炸开：“尹哥你快来，我刚东西落教室了回来拿，看见木冬冬了，就在老孙的办公室！”

在万家灯火中穿梭的尹谌犹如一看准目标向前奔跑的豹，他的心得很快，声音被哗哗的雨声掩埋，唯余膛起伏的鼓噪。

那令他迷恋的青草香味凭

唐柊正撑开伞往台阶走，被从雨幕里冲来的人停脚步。

时间刚过五半，雨天天黑得比以往都来得早。

唐柊意识低看自己的穿着，线衣加羽绒服，在N城已经足够过冬，反观尹谌，只穿一件单薄外套，看着才该是冷的那个。

老孙弯腰打开柜找备用伞：“他呀，办退学手续来的，说要国了，搞得我大老远从家里赶到学校来，这会儿应该在政教领学籍了吧。”

“你要去学校？去那里什么？不准去。”林玉姝追着他喋喋不休，“你不准去……你现在不听妈妈的话了吗？”

跑到门，尹谌双手撑门框，断绝了里面的人想逃跑的可能，抬看见里面只有老孙一个人，着气问：“唐柊呢？”

今天是休息日，十五中正门紧闭，只有后门为来值班的老师敞开着。

电话都顾不上挂，尹谌扭就往外走。

打开门，尹谌双脚跨至门外，他回过时，林玉姝看见隐没在黑暗中的一双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