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没有正式的服装,妈妈跟我说您要来,不可以穿睡衣,所以就穿制服了。」女孩一边回答,绞在衣角上的手渐渐泛白。
面对着这么奇怪的孩子,祁太太更加觉得可疑了,是因为目击意外让她变成这样的吗?学校说祁恩坠楼的时候那孩子是目击者,是他第一个发现祁恩站在
楼的异样,然后带着老师到现场去,只是没能来得及阻止悲剧……
张妈妈一路都是一副
言又止的样子,是想安
他吗?还是想替女儿说话?祁林婉霏在心里推算着,就这样他们默默无语的来到二楼一个三夹板木门前。在他伸手敲门后,张妈妈像终于鼓足了勇气一样开口说:
「书
那孩子已经躲在房间里半个月都没有出来了,他只是一直哭一直哭,我问他也什么都不说,只是一直说祁恩死掉了。我不知
怎么办才好,才会同意让您来跟他谈谈,或许他会跟您说什么,但我也有听到一些关于您的传闻,失去儿女对每个母亲来说都是不能承受的痛苦,但请您看在书
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不要伤害他。」张妈妈说这些话时眼睛终于肯正视着祁太太,那是一个妈妈的眼神。祁太太没有回答,他点了点
,便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去。
衣物,旁边的厨房墙
上有
癌侵蚀的痕跡,水槽里的碗盘堆得高高的,应该有好一阵子没有清洗了,空气里瀰漫着灰尘的味
。
「你怎么穿着校服?」祁林婉霏问
。
「书
在二楼的房间里。」带
的女
说着,便领着她从楼梯上去。
祁太太依言坐下,他开始想从那一大叠被他绞碎的资料里面想起关于眼前这个女孩的描述,但只有一片空白,他甚至连张书
有没有来参加过告别式都没印象。祁太太静静地观察张书
,好奇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跟这样的同学当朋友;张书
给他的存在感很薄弱,甚至不太真实。照理说这个年纪长得好看的孩子应该会更活泼更迫不急待地想要全世界的目光集中在自己
上,但从张书
的
上他感觉不到那种活力。他机械式的动作和单调的发音好像就要
入窗
照进来的夕阳一样,而且……
「不好意思,我的房间没有多馀的椅子,您可以坐在我的床上,那边比较舒服。」
「祁妈妈好。」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张书
像猫被惊吓一样突然站起
,然后为了掩饰尷尬她恭敬地向他鞠躬问好,接着伸手指着床边说:
在这间不到三坪大的小房间内有一张隐约看的到锈斑的铁製书桌,参考书凌乱的散在桌面和书档上,书桌旁是一张四脚单人床,床上只简单的舖了一张卡通图案的椰子床垫和
在床角的散乱薄被;
上的日光灯发出低频的嗡嗡声,张书
就像个玩偶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坐在书桌前一张小小的椅子上。他穿着校服束着
尾,苍白的鹅
脸上是跟妈妈不一样的大眼睛
着长长的睫
,微翘的眼尾依稀可以看到张妈妈的一点影子;
緻的鼻子下面是细薄的两片红
。是个漂亮的孩子呢,祁太太有点惊艷。但那双美丽的眼睛却失去了光彩像两潭深黑的死水;它们感觉到她的动静然后慢慢聚焦,这时椅子上的娃娃像突然有了意识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