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这种地方大肆喧闹，估计也只有那个女人了。纪无咎摇了摇。

“这就是皇上住过的地方？”这是叶蓁蓁的声音。

☆、16、围猎...

“不必了。此幽寂寞，添些笑语人声也好。”纪无咎说着，在桌旁坐。这里虽已无人居住，却每日有人打扫，所以很净。他回想起自己在东度过的将近十年光阴，竟然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也很忙，每天在文华殿理些政事，或是听叶修名那个老家伙呵斥。他对叶修名的厌恶从那时候就已经种了，任是谁，整天被一个老家伙当三孙骂，也不会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印象。

皇帝的大小老婆们每人一辆车，其中最豪华的那辆自然属于叶蓁蓁。叶蓁蓁坐在其中，掀了窗帘的一角，偷偷往外看，本以为会看到贩夫走卒们的日常生活，一如真人版《清明

叶蓁蓁听罢，把弓箭向旁边一递，王有才连忙接过去。她走到撷芳殿前，抬看那匾上题字，显然不是自某位疯狂而自恋的书法好者，倒像是纪无咎的笔迹，纵横超逸，不拘一格。

“回娘娘，皇上尚为太时，住的是端敬殿，这里是撷芳殿，是人们的居所之一。丽妃娘娘和僖嫔娘娘都曾居住于此。”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在练箭。”

正自神地欣赏着这幅白雪红梅人图，纪无咎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喧哗。

后来叶蓁蓁觉得不过瘾，便让坤宁的太监们站成一排，她一搭了三支箭，手起箭，刷刷刷，三个太监的帽应声而落。

“外是什么人？”

东之，撷芳殿。

叶蓁蓁这才发现他。此时午后的阳光照窗，洒在他的脸上，使他面敛去平日的阴郁，显得温和沉静；眉目上挂了些许温柔，仿佛墨染的画中人。

又是一阵呼叫好声。

九月十九，又是一个好天气。

纪无咎思绪飘得有些远。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交谈声。

“皇后看了这么久，可是不认识那几个字吗？”纪无咎坐在窗前，微微挑眉，打趣。

纪无咎抬手阻止了想要走去的冯有德。他坐在支开的窗前，安静地看叶蓁蓁。这女人一劲装，发简单地挽起，显得英姿飒；衣服紧贴，勾勒全的玲珑曲线，曼妙非常。她刚练过武，此时气息还有些不稳，面上晕开桃花似的红霞，上沁着细汗，正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睛，盯着匾额神。

一早，圣驾和文武百官的随驾浩浩地向着北燕移动。京城的百姓又有了闹可以看。除了叶蓁蓁，贤妃、僖嫔、温婕妤、王昭仪等，也跟着去了。其他几个女人勉勉能骑，连弓都拉不开，去了也是去围观的。

“撷芳，撷芳，”叶蓁蓁沉，突然一笑，“不就是采花儿嘛，”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纪无咎，“倒也十分应景儿。”

纪无咎在殿中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一幅画前。画中女披猩红斗篷，站在皑皑白雪之中，双手托着一只甜白瓷纯细颈瓶，瓶中着一支花开正盛的红梅。女正对着画外之人嫣然巧笑。

可惜了，叶蓁蓁偏偏是这个人的孙女。

“皇上，是否需要去阻止皇后娘娘？”

“……”纪无咎有一种淡淡的被调戏了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