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自己偷偷哭，跟她抿紧嘴无声落泪相比，他更愿意看她哭诉委屈，告诉他她为何要哭。

两里地，冒雨赶路，你能持住吗？”

雨声哗哗，江呼啸更吓人，程钰见她脑袋朝山那边歪着，分明惧怕江面之景，不由放慢脚步，走在她右侧，冷声提醒：“路，你小心些，别摔去。”

那样急的，看着就吓人，他定是生了一副侠义心才敢救她的吧？

“别动。”她笨鸟一般折腾，程钰实在看不过去，将她挪到一边，他先上去，再伸手拉她。

他从她上挪了来，看向她隐在里的脚，“左边还是右边？”

她忘了推他去，坐在那儿哭得像个孩。

“我好，救你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再谢，专心走路。”程钰不喜这种客套，上打断她。

正看着，一个大浪拍了过来，溅起波飞上岸，珠不自禁往里挪，不想一脚踩空，朝里面被荒草掩盖的坑栽了去。

程钰看着她，第一次没有烦她哭。

她落了，妹妹肯定吓坏了，早回去妹妹就能少担心一会儿，况且上都湿透了，现在避雨有什么意义？拨开粘在脸上的发，珠紧紧盯着男人衣摆，他走了，她紧跟而上。

听她站了起来，他回看她，却见她浑湿透，衣裙紧贴在，前景一览无余。

程钰伸手拉她，拉到了，可惜脚一，非但没有救她上来，他自己也掉了去，那一瞬什么都来不及考虑，他意识地扣住她脑袋在怀里，自己仰面朝天掉落中。

但经历过那样的惊险，一旦哭来就不是那么好憋回去的，不哭声，依然搭搭的，听起来可怜巴巴。程钰恍若未闻，摸到她左脚脚踝，试探着了，她轻轻“啊”了声，生怕

坑底都是，珠撑起胳膊探。

“上辈你是不是笨死的，连路都走不好？”程钰跨坐在她上，看她一污泥，越看越气。

心里有气，这次他就没有再护她了，结结实实压在她上。

珠扑在男人怀里，坑浅，她一抬就来了，程钰也上坐了起来，怕她摔倒，双手还扶着她腰。大雨瓢泼，珠坐在男人上，雨冲得她难以睁开睛，尴尬地要挪开，脚踩到淤泥，不溜秋地才站起来又栽了去。

“左边。”他声音温柔，哪怕只有一，珠也听来了，睁开睛看他，想要止住泪。

落后，珠心底本就积攒了无尽的恐惧与后怕，这会儿挨了骂，加上脚疼得厉害，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脚疼……”

珠左脚先迈上去，踩实后刚想抬右脚，左脚脚踝突然传来钻心疼，再次跌，也该程钰倒霉，岸边草，他又被她扯坑中。

江在这里了山，岸边多草起伏不平。

珠，默默走了会儿，想到自己还没谢他，珠小声：“公又救了我一命，我……”

在她发觉之前，程钰及时别开。

珠遥望山外村的方向：“能。”

万幸这只是个普通的洼坑，里面没有巨石。

珠低，鼓起勇气看向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