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楚家那个姨娘害的！”周文嘉突然吼了起来，哭得睛都红了，“那个贱.人仗着得先害死姑母，现在又害表妹昏迷不醒，我看他一个就要害咱们表弟了！贱.人，表妹真活不了，我去跟她拼命！”

“那你说该怎么办！”周文嘉怕母不怕父，仰着脖问，“难就睁睁看着表妹被人欺负？”

阿洵靠在表哥肩，搭搭的，泪濡湿男人衣裳。

周寅噎住了，意识地看向程钰。

方氏长长地松了气。

“楚倾领兵在外，现在去楚家也找不到人主，等表妹醒来问清楚再说吧。”

他摇摇，不忍再说去。

“闭嘴！”周寅瞪着儿，“你有证据吗？你表妹边的丫鬟都说是她自己绊倒的，你有什么证据去指认人家？还拼命，楚家侍卫个个功夫超群，你打得过谁？只会逞闯祸，没一脑！”

程钰跟舅父舅母打过招呼后去了床前，见表妹楚菡额缠了纱布，脸惨白，因为闭着睛没有了平时的戾气，可怜巴巴的跟江珠简直分不彼此，他愣了一，才转过问：“伤势如何？”

方氏先抱阿洵去了外，周文庭才低声替父亲回：“太医说表妹伤到了脑，能熬过今晚，或许有救，熬不过……”

方氏知他与阿洵亲，低哄小外甥，“阿洵看看这是谁来了？”

傍晚程钰没有回府，在这边用了饭。饭后方

阿洵哭声顿了顿，小胖手睛，看见最疼他的表哥，更委屈了，哭着伸手要抱，大睛里泪珠串串往掉，“血了……”

屋里，武康伯周寅坐在椅上愁眉不展，世周文庭站在父亲旁，眉紧蹙，二少爷周文嘉坐在床边，对着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偷偷抹泪，小声嘀咕着什么，武康伯夫人方氏则抱着哭闹不止的阿洵边走边哄，“阿洵不哭，睡着了，很快就醒来陪阿洵玩了……”

程钰也没有好主意，无凭无据，他们没法将罪名扣在那个姨娘上。换个没本事的姨父，或许可以迫对方置了疑凶姨娘，可楚倾是谁？那是大梁赫赫有名的战将英雄，是明德帝里的红人，人也聪明，对明德帝忠心耿耿，不仗着战功作威作福，但谁要是惹到他，他也会连本带利地还回去，想他的家事，别说他，就是父王去了他也不会听。明德帝倒是有资格，但他为何要手臣家事？

程钰又看一楚菡，冷声问：“好好的怎么摔了？”

程钰接过小家伙，抱着他去了院，“阿洵不哭，没事的，你哭了也想哭……”

他的心揪了起来。

丈夫老实憨厚，站到夫妹夫跟前就没了底气，这么多年一直都被程敬荣楚倾压着。次年幼，有勇无谋，不上事，长够稳重，只是自家份低，他一个小辈站去也没人正看他，只有程钰这个外甥靠得住，凭他王府二爷的份，去楚家讲理楚家人就得开门招待。

外面阿洵还在哭，程钰走了去。

阿洵被吓到了，哭起来就止不住，哭一会儿看看床上，见一动不动就继续哭。

“舅父，舅母。”程钰大步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