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都落到了他手中，珠只得乖乖跟着。

珠默默。

多可悲，同行了一路，恨过他激过他，却对他一无所知。

珠想到了他的世，扭问他：“你姨父是侯爷，你又是谁？”

天空一轮银钩残月，他大步在前面带路，她茫茫然跟着。后门已开，他堂而皇之走了去，门外果然停了一辆车，黑四蹄都裹了消声的布。

陈朔见了，识趣将木凳搬了来。

张叔他们发现尸首，才会相信两个姑娘是真的死了。

珠还想再问他如何保住柳秋兰，却见他的属从墙底扛起什么走了后门，借着惨淡月光，她只看来那好像是一大一小两个人……

耳边传来她泛呕的声音，程钰无动于衷，等车里恢复了平静，他上车，“坐稳了。”

珠自己爬上车，车里挂着灯，凝珠躺在坐榻上，上盖着厚厚的被。车板上铺着一层毡毯，珠席地而坐，没有去拿一旁放着的不知冷的汤婆，就那样恋恋不舍地凝视妹妹熟睡的小脸。

程钰一手拎一个，转：“跟在我后面。”

“那是从乱坟岗挑来的尸首，与你们妹形相近。”程钰平静地解释。

她声音低，程钰却听到了，淡淡：“我有属，迷昏了守城官兵。”

“二爷。”陈朔迎了上来。

看要走堂屋了，程钰突然回，看她一，停：“去披件斗篷，病了误事。”

珠看看自己上，苦笑，回去挑了件雪青狐斗篷穿好，兜帽也上，掩住半张脸。

珠无力地靠着车，恍恍惚惚，如失魂落魄，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城门打开的闷响。里渐渐恢复生气，珠隔着车帘喃喃问：“你怎么到的？”他功夫好，胁迫一个小知县并不太让人吃惊，可府城这么大，他居然有本事让知府为他夜开城门？

车外程钰低声吩咐陈朔，“我在城外等你，你小心些，放完火上离开。”

程钰很快去而复返，看看炕上的两个包裹，“都在这里了？”

程钰将包裹放车，转对珠：“去吧。”

珠低行到车前，程钰见陈朔忘了将凳摆好，伸手要扶她，还没碰到人，她侧过，人也避开了，无声拒绝。

……

银票居多，她想给张叔一家留些，怕被火烧了白搭，只好都放到包裹里。箱笼里的银锭，将近百两，算上她提前给张叔买宅用的钱，够张叔一家一辈衣无忧了。首饰里面，珠将母亲留给她们妹的挑了来……

程钰的手在空中滞了一瞬，才若无其事放了去。

只怕不比侯府差吧？否则他怎会有这种本事？

程钰背对她回：“我不会要她们的命。”

珠心一，猛地掀开帘，“柳秋兰怎么办？”她们两个中了迷.香啊！

了京，这些她都会知，程钰也没打算继续隐瞒，停车，他挑开车帘，看着她：“我姓程名钰，表字怀璧，我父亲是静王，母亲是第二任静王妃，已逝。你姓楚名菡，是我姨母之女，以后见到我，要喊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