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上明白了，楚菡没死，楚倾叫丈夫过去，是要抓住真凶的。

楚渊连夜发了，楚倾平复片刻，对三老爷：“落石之前，半个字都不许对旁人说。”

“等等。”三老爷看一昏死的女人，也起了疑心，摸着巴在屋里慢慢踱了两步，转过对楚倾：“二哥，我又想了想，老太太六月初九要去九华寺的事并非秘密，翡翠她爹偏偏赶在前几天事，翡翠回家探病又遇上歹人，连起来未免太过巧合，或许，有人料到了这一步，故意提前布局嫁祸给夏姨娘？”

声音冰冷，很有迁怒的意思。

富贵了一汗，背上衣裳都湿了，瞅准时机，跪去替夏姨娘求，“侯爷，或许真的不是姨娘所为？我与姨娘同年到侯爷边伺候的……”说到一半，楚倾冷冷看来，富贵顿时低，不敢再多嘴。

“上去查翡翠爹的事。”楚倾吩咐自己的贴侍卫。

确实没有任何纰漏。

旁边三老爷心中烦闷睡不着，三夫人一动不动地躺着，脑海里不停地回想自己的计划。陆掌柜是她乳母的儿，从小慕她，对她忠心耿耿，他人虽然留在京城，五月中旬就假装去江南货去了，安排好五等人后，他也悄悄离了京城，任谁也怀疑不到他上。五那边，就算抓住五，五见不到陆掌柜，也扯不到她上。

三老爷摆一副她想去就去的态度。

想知的已经知了，这当去九华寺，容易让楚倾多想，还是以静制动罢。

只有夏姨娘，浑发冷，心也是冷的。

三夫人烦恼地啧了一声，改了主意，“算了，等哪天天凉快了我再去吧。”

正院那边，楚倾抱着夏姨娘回了她的院，如此在那些小丫鬟里，便是侯爷白日叫姨娘过去伺候，伺候得还不错，所以侯爷亲自送姨娘回来了，更胜往日。

云阳侯府三房和气，只有夏姨娘与大侄女不合，真凶选择夏姨娘再合适不过。而真凶显然也极其了解兄长，瞧他气成这样，夏姨娘不承认他就不会罢手，万一夏姨娘承受不住一命呜呼，那个唯一与真凶接过的五也抓不到，夏姨娘上的罪名便再也洗刷不清了。

然而直到夏姨娘第三次昏死过去，她也没有认。

“你明日什么时候发？”三老爷睡不着，转同妻闲聊。

那人立即去了，天黑前与楚渊一起回来的，一个翡翠爹没有瞧见是谁撞得他，周围也没有村民目睹，查无可查，一个五早已逃京城，派人去追，不知能否追到。

三夫人稍微安了心。

三老爷还是怕这个兄长的，这么多年一回见到兄长如此愤怒，不敢不听。回到西院，妻跟他打听，三老爷神凝重地摇摇，劝她别问。三夫人套不丈夫的话，看丈夫的态度也不像是疑她的，心里更是没底，试探着：“问你你不告诉我，神秘兮兮的得我心慌，那我明日去看蓉蓉，几天没见，我想她了。”

“继续用刑。”楚倾有些不耐烦地喝，显然认定是夏姨娘所为。

一个姨娘算什么？

“你亲自带人去追，追不到别回来。”楚倾额青筋暴起，吓得边几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