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总虚弱地坐在床上，半天没说一句话。

网上掐架就是如此，现在的人一旦有了一个观，就不会轻易低认错，破血了也要嘴持自己的观。不为是非，只为争一气。

他想转去档私立医院养病，他没觉得这次生病是多大事，还跟庄瀚学抱怨：“我上辈大概欠你哥很多钱，这辈他才投胎成我儿折磨我。直接把我气得医院。”

是急肾衰竭。

或者庄瀚学没这么忙，他上网闲逛就会看到，可偏偏赶上这个节骨，他压就没发现，昨天跑了一整天，睡得很香呢。

他没好气地把庄瀚学叫醒，想大声说话，却没有力气，有气无力地叫了好几句才把庄瀚学叫醒。

医院方面会全力治疗，先稳定况脱离危险，但这个病打的是长期持久战，得好心理准备。

庄瀚学二百五地说：“爸，你想要我留在这陪你你就好好跟我说话。别一开就骂我。妈不肯来，哥哥也不来，只有我愿意留在这。不是轮班，是只有我。”

老庄总说：“那还有你呢……”

老庄总一气堵在，半晌才说：“……你还是留在这吧。”

医生建议换肾，但是肾源并不好找，总之先让愿意捐赠的家属行型。

庄瀚学起来，在医院的卫生间随便洗漱了，然后他们雇得级护工也到了。

医生说昨晚收治的时候就诊是急肾衰竭，但是生病原因还得纠察。目前况初步确定是有毒质导致的不可逆的急损伤，况很严峻。

庄瀚学笑了一声：“我更不可能来啊，她心再，这么多年也被你们给磨了。”

庄瀚学：“我这是据理力争！”

中午拿到检查结果。

“我是没息，没事好，所以我留在这里，你要是嫌我烦，嫌我一个人在公司闯祸，那我也可以去玩啊。我无所谓的。”

他印象里，爸爸大壮，不可战胜。

老庄总又改：“你去公司更碍事，没我看着指不定多大的篓，还不如留在这呢。”

真是越扒越有面。

老庄总住院的第一个早上，是被庄瀚学的鼾声吵醒的。

父俩吵吵闹闹。

或者他的小粉丝这时有空，也会告诉他。

老庄总：“我都生病了你还和我嘴？”

生病就很惨了，居然还被打鼾吵醒。

第四十九章

黑这可不服气了。

要是啾啾小师父在放假，大概还能知会他一声。

老庄总嫌弃地说：“你真是笨手笨脚的……”

庄瀚学说：“你要是嫌我碍事，我要么回公司去好了喽。”

庄瀚学听说过这种病，好像是要一直透析，但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依然会慢慢恶化，在了毒症期之后，就不得不换肾了。

不过即使换了肾，乐观来看，存活期大概也只有十年左右。

老庄总赶庄瀚学去办手续。

他爸换了一病号服，显得瘦小许多，他帮忙抬人的时候才发现爸爸居然这么轻。

庄瀚学跟护工一起送老爸去检查。

庄瀚学说：“爸，你思想太古板了，你想开一，就什么病的都没有啊。”

庄瀚学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爸爸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