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魏冲却了愧疚的神：“梅相……我——”

见这麽说去就要没完没了了，魏冲忙：“梅相刚回来，还是让他先去歇息吧，大家夥准备去，晚膳再与大人聊。”

抚着隐隐作痛的额起，贴的侍女立刻送上温茶，梅行书就着漱了，问：“魏将军呢？”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而且还一直在梦，那些光怪陆离的梦。

“是。”

魏冲来的时候梅行书也刚刚整理完毕。她坐在雕花檀木椅上，对着魏冲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远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一切都像当年便可。”

“回相爷，魏将军站在院里呢，婢一直要他来，可他就是不肯。婢让他去休息，他也不愿意，说是要等相爷您醒过来。”

“知了，你把他叫来吧。”她摆了摆手，穿好鞋，因为别的缘故，她向来不喜人近，几乎都是自己打。

跟着梅行书，魏冲甚至不敢与她并肩前行，他恭敬地跟在後面——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她并肩。

晚膳很是丰盛，福叔福婶还有一众仆役都站在大厅里等候，有些是熟面孔，有些是生面孔。梅行书一一见过方才坐，她和其他重臣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架，待谁都无差。熟面孔是同她相多年的，生面孔据说是皇上怕伺候的人手不够特意从中拨过来的，都是一等一

“相爷说得这是什麽话，当年若非相爷怜悯，老跟那老婆早不知死在哪里了，为相爷守着这里，老就是死也心甘愿！”

“原来如此。”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走吧，晚膳福叔福婶儿应该都准备好了，我可想死了福婶儿的手艺，这几年自己饭，怎麽都觉得没有福婶儿来的好吃。”

梅行书连日奔波到京城便直接面圣，的确也是疲累不堪了，魏冲所言正是她心中所想。家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让梅行书去休息，她也没有推辞，径直去了自己居住的主园。魏冲兼看守她的职责，自然是要和她贴不离的，以前他便是先帝赐给她的护卫，只是那时他不知她是女儿，所以不曾多避嫌，可现在不同，梅行书是女，他不能再跟以前那样登堂室睡在偏厅了。不过梅行书并不在意，她倦极累及，一沾上枕便睡了，连满的尘土都没有冲洗。

“你不用解释什麽，那是你的选择，我无权涉。再说了，以你的才智本领，只我的侍卫的确是大材小用了，现在当将军，保卫国家沙场征战，才是最适合你的事。”梅行书啜了茶，她的发挽成最普通的男发髻，却好看的不可思议。“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咱们且不再提。我想问你的是扶桑因何来犯？”

“这个……末将也不是很清楚，只知他们在短短的几个月便吞并了我国五座城池，镇守边疆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消息传回朝廷，皇上龙颜大怒，原本是打算派末将与沈相前去镇压，却没想到在殿试的时候意外得知了您的消息，所以便把事挪後了。现在在前线的是大将军司徽。”魏冲还想再说别的，却还是先回答了梅行书的问题，其实他很想告诉梅相，他愿意一辈都她的贴护卫，只是——一切都晚了，都回不到以前了。当年他选择臣服於皇上，便注定了对不起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