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渊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第九章一场幻梦

他们仍然骑着独角獏行走在森林里，寻

辰渊只能颤抖地闭上双，沉溺在这个意味不明的亲吻里。

然而有时候他又会想，就算兀离真的想吃了他又有什么所谓，死了也就死了吧，能在倾心的妖手中结束这漫长无趣的生命似乎也不错……

是琊迹，那个又蠢又弱，说要永远追随他的单翼妖。琊迹紧紧粘在兀离的边，就像当初粘在他的边一样；而兀离对琊迹笑着的样温柔溺得简直令他心碎。

兀离的力已经恢复了一些，这个简陋的禁言术理应可以自己解开了，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解。

自那一夜起，辰渊和兀离的关系悄悄起了变化。

辰渊神晦暗，他没有回答，反而用手抚上了兀离颈项上的密文。

心如死灰地闭上睛的时候，他从未想过七万年后还有醒过来的一刻。

那一刻，兀离杀死了琊迹，也杀死了他心中所有的幻想，他疯了。

兀离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暗金的睛深深地凝视着他。

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是恨琊迹还是恨兀离，亦或者，两者皆有。

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一直左右摇摆、难决定，所以他面对兀离的态度总是极不自然地喜怒无常。但是没等到他想通，兀离就已经被抢走了。

辰渊忍不住又暗暗心悸了一。太可怕了，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认清了这个妖的真面目，斩断了心中所有的慕，但其实半都没有。这个妖仍然对他有着无以比的引力，他在他的面前永远只能心甘愿地奉上一切，束手待毙。

兀离已经恢复了很多，他甚至能够单纯以意识纵森林里未成形的魂魄为自己服务了。

他心上的、温又致命的金光。

琊迹甚至找到他，在他的面前跪，请求他允许自己追随兀离。

兀离杀死了琊迹，将他撕得粉碎，完全没有复活的可能。他永远记得当时兀离的双，冰冷，残酷，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柔意。

兀离注意到他醒来了，看了他一，但并未停编织。等到布料制作完成了，淡光牵引着布料落到他手上，他却侧转，将这毫不起的布料抖开盖在了躺着的辰渊上。

现在，这个丽又冷酷的妖缓缓低了，柔的嘴唇吻住了他。

他第一次尝到了心动的滋味，那种不由己的向往，难以抑制的渴望，还有无时无刻蠢蠢动的。但他又如此地清醒，他忌惮着兀离的力量，他害怕被兀离迷惑甚至践踏，他因恐惧而无法表任何的心意。

他和兀离大打了一架，也意料之中地输了，兀离在惨烈的战斗中行封印了他的魂魄。

辰渊用手指轻轻一抹，便将密文完全抹去了。

送给你。兀离笑眯眯地张开嘴唇，无声地说了这三个字。

对曾经的追随者和暗中慕的对象，他给了他能给的最宽容的祝福。他看着他们成双成对，心里痛苦到麻木。这种麻木持续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觉的时候，他目睹兀离的暴行。

辰渊睁开的时候，有种心俱疲的觉。漫长的梦境扰乱了他的心神，而梦中那个困扰他的罪魁祸首现在正坐在他的边，直视着前方。在那里，无数荧光正在有序地飞舞，细韧的藤草被剥开，纤细的草芯被来缠绕编织，一匹淡绿的布料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