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渊两发红、声音颤抖地低吼：“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之前不是恢复了么？怎么回事？你说！”

兀离怔怔地看着那滴血泪，一句话也说不来。

第十二章古老誓约

辰渊痛苦地说：“你那么聪明，那么理智，你为什么一直看不来我你？兀离，兀离，我你啊！”

兀离被打得脸歪向一旁，脸颊上红通通的，他深呼平息了会，才慢慢将视线拉回来，看向一脸愤恨的辰渊：“对不起，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貌，没有力量，甚至也将没有生命……除了这个。”他将自己的手掌在辰渊的面前摊开，掌心中是一片拇指大小、铭刻着细密纹路的薄薄的方形晶，“这是守护程序唯一的接，如果有必要，凭借这片晶可以与这个世界合。以你的意志，应该可以吞噬程序，支这个世界的所有力量。”他将晶送到辰渊的面前，温柔地说：“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了，送给你。”

辰渊颤声问：“你……把什么程序给了这个世界？”

“愿将魂魄献于你……兀离……”

纹不规则地裂开，边上的肉翻卷起来，发黑溃烂。真该庆幸这海滩地偏僻，没有任何大的妖嗅到这几乎可以等同狩猎信号的腐朽气味，否则以兀离现在的况，被猎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辰渊，其实我并不是族，我只是上一劫浮暝界的一守护程序。”兀离半睁开睛，看着辰渊平静地说，“浮暝界毁灭殆尽后，守护任务失败，主人在最后一刻释放了我。我在虚空中漂浮浪，遇到了那一位并向他许愿，希望能弥补心中的遗憾。所以我被送到了遥远时空之外、即将崩溃的旧界，并得到了一刚死的魅的。在千万年的时光里，我自己的愿望毁灭并重造了这个世界，并保留了旧界的生命与文明。然而这个新生的世界并不完善，它十分脆弱且没有自主意识，没有办法自行抵御任何侵害。为了修复这一缺，必须为这个世界植一程序，并以这程序为心化生这个世界的自我意识。”

“浮暝界的最守护程序，包知、判断、防御、攻击、合、纵、选择、牺牲、创造以及自我修复等多种功能，这也是我魂魄的心程序。”兀离停了一，才又说，“程序剥离后，我的魂魄即将溃散，我的也会紧跟着死去。”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辰渊抓着他的手，中落了一滴鲜红的，他厉声说，“我想要的一直只有你！只有你！”

辰渊

兀离的表悲伤又失落，他盯着那只空的手掌，低声说：“真的不要么？我只有这个了……”

新纪五百八十二年赤月五十三夜，辉夜刚过，此时双月在天，群星璀璨，和风习习。在宁静的无念海边，兀离再一次听到了那句话，那句如誓言一般的话。

辰渊怒到了极，劈手啪地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混！我用血供养你，你就这么回报我么？”辰渊大声地喝问，“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受？”

一种不祥的预袭上辰渊的心，他意识地追问：“什么意思？”

小小的透明晶片被辰渊毫不留地挥开，掉了沙地里，辰渊阴沉地说：“我不要！”

“这个正在死去。”兀离说，“因为我行剥离了一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