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

        四十八    变故

        “助你登上皇位，左相也有功劳。如今这般赶尽杀绝，岂不让你新近拉拢上来的人对你寒了心。”

        “那就当是提前给他们上了一课，权势如同钱财，适量便好，多了反而有害。”他抬手抚上我的发。

        我仰，中闪过一丝倔，决定不继续绕圈，“你不能杀爹爹和大哥，不然我会恨你一辈！”

        他笑了笑，“我本就没有要杀他们，只是把他们请位而已。”

        我咬了咬唇，知有些事已经毫无回旋余地，便：“好，你要左相府亡，我也阻止不了你。但是请不要为难我的亲人，这一世，虽然没有遇到可以的人，但还是有很多我的人是我想要守护的。求你，不要为难他们，也不要为难我。留他们的命，让他们过平凡的生活，于你不过是一谕的事，而我也会保证左相府从此淡皇庭之争。我只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便是隐居山林，穿着布麻衣，也比这锦衣绸缎活在惶惶之中的好。”

        他看了我许久，我望那深的眸，知自己不能退缩。

        终于，他移开目光，将我在，：“好，那便从你。你的叁个哥哥都不会有事，但是刘长风……请原谅我无能为力。”罪责毕竟是需要人来担的。

        我想起重病在床的老祖宗，张了张想要反驳。他伸手堵住我的唇，：“在我反悔之前不要说话。”

        我在他的寝留了一夜，他仍旧如往日般温存，但躺在他旁的我心里却是万般滋味，没有一种再是以前的味。

        第二日，有小黄门用轿将我抬到皇城偏角门，那里早已有青布车在等着我。上车前，我望了绵延的墙，心里有什么东西正逐渐消逝。没有挽留，我松手，让青布帘幔遮住外面的视野。

        车行驶起来，那墙渐行渐远……

        宗人府的判决在我回府之前便已经颁布来，各种罪名一一落实。加之罪，本就何患无辞，况且定罪的人是这个国家的最元首。

        左相刘长风因贪污军款，卖官鬻爵，吞并良田被放至岭南叁里瘴气之地。其长刘敞被革去军中职务，贬为庶民。刘府被查封，所有家产全数充公。一夕之间，仆役、婢女、使的婆被捆绑住双手，拉上了西市的隶买卖场。从左相府到西市，一路上哭号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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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到左相府的时候，府中已经是一片鸡飞狗，到可见翻找值钱品的士兵。从背后打翻一个正对香儿施暴的官兵，我拉着她就往老祖宗院的方向跑。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香儿。

        “清晨天还未亮时听到有人在撞门，家童去开门，就闯来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将大家捆绑了手脚，拉着往外走。我看事不妙，藏在檀木箱里，刚刚被一个士兵找到，要不是小你来的及时，香儿怕是……”她哭声来，显然是被吓到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心中焦急，平日去老祖宗院觉得近，怎么今日平白增了这么多路程。

        一路打飞无数个暴徒，终于来到老祖宗的养心苑。遥遥就见二哥哥和叁哥哥守在门，我稍觉安心，朝他们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