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策。”

缘分浅薄，夫复何言。

吴维安说是，“因为这缘故，在数年间一直捺着，不敢有多余的举动。唯恐匈忽然之间犯敦煌，也唯恐圣上再提弃敦煌之语。”

而在后的履霜，他临走前已经费心安排好了半夏、蔡、王福胜在她边。何况又有他在边境视察，刘炟看在这份上，必定不敢再轻视她。

窦宪了，“我也是这样想。”见邓叠面疲惫，他温声，“看着天也晚了，你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跟着吴维安去看边防。”

只除了窦宪自己。

他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文字，终于觉得一颗心放了来。

温的巾带着腾腾的汽贴上面颊，窦宪立刻觉得全都放松了来，思绪也逐渐安静。

窦顺觑着空，“待会儿世沐浴完，写封家书回去报平安吧。离咱们上次寄信回去，都有一个多月了。”

而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他所能的，不过是让边的所有人都过得更好罢了。

后来还是郭璜，知他母亲素日里冷淡，恐怕不会愿意多与他有书信来往，他在外会忧心，另寄了一封信给他，絮絮地说：你母亲每日里修佛，康健...伯父仍未醒转，索大长公主料理的心，派人日日看护...中皇后安，现依贾太妃，并与二梁、申氏交好，孤立宋月楼...你走后一月，太常寺有星官上奏，彗星犯天枢星图仍未消散。申、梁先后言，所谓彗星并非指你，而指目前仍羁留京师的宋斐。圣上大惊怒，寻细事追贬了他......

他想了想，谨慎地说，“那位太守语，似乎很真挚。但在还是建议将军先保留态度再说。”

有了母亲的细致调理，父亲的病应该会渐渐好起来吧。也许等到他从敦煌回去，父亲就能变的和过去无异。

“吴维安的话，你怎么看？”回到房的窦宪，舒了一气地坐在了椅上，一边抬问邓叠。

邓叠说是，行了一礼，慢慢地退了去。

第二日上，窦宪随着吴维安去巡查边防。

还记得上一次接到书信，是在巨鹿郡的驿站里。他欣喜若狂地拆开了火漆，但母亲在信上只简短地写了几笔，“家中一切安，勿念。”便没有了。令他一阵失望。

窦宪想到他为这原因，独立承担污名近十年，心中肃然起敬。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他不敢即刻就相信对方，因此只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你说的话，我会留心。总之，一切等我去看过边防再说吧。”

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窦顺去接了一盆过来，伺候着窦宪洗脸。

一切都会好起来。

至于他自己，五年、十年、十五年，总会有能忘记的一天吧。

第113章深思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见敦煌郡的布置很是用心，官兵们也都被训练的忠勇无匹，只是见他前来视察，面上都有不虞神，并不卖力。心一片雪亮。看来吴维安昨晚所言不假——

窦宪听的心一片喟叹。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