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只挑一些轻松的话题聊，何轻渐渐放松，她也很喜这样相的气氛，却不想他突然发问。

何轻笑意噎了一，大一大二的时候，何教授千叮嘱万叮嘱不要早早谈恋，而等她好好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后，又开始嫌弃她老了。

“要我女朋友吗？”林秉川带着她在后山闲逛时，忽然问了一句。

二十五就算老了？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吃饭的地方，林秉川领着她从偏僻的山脚绕一家小院——三五间民宅，庭院种了许多蔷薇，粉白的花开的到都是，后面是茶山。

那些致的，漂亮的小东西，和脏污的垃圾躺在一起。

林秉川闻言笑了声：“宝贝，你纠结这么长时间，就是为这个？”

林秉川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大概三十左右，刚好褪去了年轻男的稚气，又没有成熟男人的油腻。

走台阶的时候，男人的手扶着她的腰，一边：“地湿，小心。”

已经一番成绩，但是还没有变得圆世故，上也比年轻男孩更贴，更细心。

当然是偷偷的，自己找一些谱不着调的“嘟嘟”声——三年级后，除了一个舞蹈班，何教授把其他兴趣班都退了。

何轻有意答的轻松：“没呢，学弟学长学妹，我这种老学才没人要呢……”

周遭布置的很素净，她想，何教授应当喜这种。

那时候她才四年级，却失去了很多东西。

何轻一愣，挣扎了许久才小声：“你有女朋友吗？”

她默默回到房间，看书。

那个女孩笛非常非常好听，于是她回去后也开始学。

但是自那之后，何教授和她母亲关系越来越差，母亲搬去的第三天，何教授用那笛了她一顿，然后用掰断了扔到垃圾桶里。

到最后，连男人自己都忍不住无奈：“宝贝儿，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小雨过后，空气清新又湿。

何教授很少关心她的私生活，这次直接问，想来是急了——她都二十五了。

何轻微微，然后她就发现男人的手，就没收回去。

何轻想起前些日，何教授问她，有没有找男朋友。

他想，一个安静的女朋友，也很让人舒服。

三十而立，裴以前说应当是三十而丽——三十岁的男人正于最有魅力的时候。

男人问完，并没有急着等一个答案，随手掐了一朵白的茶花，缠在她的发绳上，两个人沉默来，慢慢走着。

何教授是老派的文化人，虽然搞的是科研，但是好诗词歌赋，九岁那年，一家人去江南游玩的时候，何教授的老同学作陪，他们住的地方也有一座茶山。

……好吧，随他去。

实在太好养了，他想。

因为她考了第十名，而上一次考了第五名。

林秉川也不是话多的人，这一顿饭吃的安静又和谐。

她什么都没有说，何教授看见她这副样，更生气了，把她那些收藏的小玩意儿一同扔了垃圾桶。

这些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林秉川明显觉女孩更安静了，问了她的味——却发现何轻一也不挑。

何教授皱了眉：“之前什么去了！你这个年纪，确实不好找了……”

那人家的小女孩，比她大一岁，送了她一只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