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茂茂无力辩解的同时，其余两个人依然低着，不吭声，像是承认，又像是否认。

“什么？”

韩茂茂说不，急切之间，越想找理由，越是找不到理由，他的脸忽红忽白，切换速度之快，都能上台演京剧变脸了。

“既然这样，当众说吧。”

“被什么刺激到了？”祝岚行又问。

祝岚行没有花功夫分辨他们的态度，没必要，他给建议：

“我疯不疯不劳烦你费心。”祝岚行笑一笑，“这个提议还不错吧，我实了你们的指责，而你们只是承认你们的心想法，怎么算都是你们稳赚不赔，对不对？怎么样，敢吗？”

祝岚行短短笑了一声，笑声中有层薄薄的讥嘲。

“被……”

“你瞎说什么，我们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丢刀片的。”

办公室陷了很长的沉默，沉默到祝岚行脸上浮现了然的轻蔑。

他最初还是气势汹汹，但说到一半，声音突

其他两个学生也答不来。

“别说了！”

“我当着全校的面承认我是同恋，你们也当着全校的面，承认你们歧视同恋。”

韩茂茂答不来。

“哦，”祝岚行，“那是因为什么？你们被什么刺激到了？”

“祝祝祝岚行，”韩茂茂结结巴巴，“你疯了？”

“你才挟私报复，两个男人搞在一起就是让人呕吐！”

“不过是挟私报复而已，没有必要非扯上向歧视。说你们被骂了生气了，脑一冲动犯罪，大家都能够理解。”

韩茂茂的脸一充血胀，红个彻彻底底。

“被舒云飞刺激到了吧。”祝岚行忽然笑，“事发当天，你们在群里匿名说‘同恋真恶心’，本来以为匿名很安全，有了层遮羞布加上一条网络，谁也不知后边的人是谁，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诅咒，没想到舒云飞这么较真，是隔着匿名和网络，把你们都给揪了来，让你们沐浴在大家讽刺和讥嘲的目光中……”

这话一，不说其他老师和家长的惊吓，就算面前三个学生，也一抬起了脑袋。

“承认同恋需要勇气，承认歧视同恋也需要勇气。我有勇气，你们似乎不太有。”

韩茂茂大喊一声。

“是，是因为……”

补充。

这声喊吓了办公室中的大人一大，就在两个老师考虑着要不要上来阻止的时候，冲动叫喊的人抱蹲，他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垮了，因为他所有的想法，甚至是些自己都不承认不深想的，都被祝岚行猜中且说：

“对，我被刺激到了，所以我才放刀片――”

“错了，不是没有承认的勇气，是本不备承认的东西。这就是一场单纯又拙劣的迁怒和报复，你们没有办法报复白你们的每个同学，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只好竖立一个对象迁怒过去，可惜这个迁怒的对象似乎也不太好搞，让你们迁怒失败还得歉，于是你们又只好可悲地把那面歧视的大旗再拿来用用，证明你们师有名不是那么的无理取闹……”

“事就是你说的那样，你满意了吧！我就是生气别人骂我，那么多人都骂我，我一张嘴本辩不过来，也没办法和他们打，我――”

他停顿片刻，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