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dian过她了,令她不敢胡言乱语。
定定地端详了如兰片刻,她轻然开kou:“你供状里说的都是真的?”
如兰慌忙磕了个tou:“是……nu婢不敢有半句虚言。”
夏云姒:“找你的采菁,可是昭妃娘娘的陪嫁gong女采菁?”
如兰连连diantou:“是,是她……她与苓采女都是昭妃娘娘的陪嫁gong女,所以交好。”
夏云姒哦了一声,又风轻云淡地问她:“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从前的旧怨,苓采女究竟为什么这样恨我?要知dao,起先可是苓采女栽赃的我,而非我先害的她。”
如兰恐慌地摇tou:“这……nu婢不知……”
“呵。”夏云姒轻笑,“真是奇了。”长长地吁了kou气,她缓缓摇tou,“苓采女到底为何这般恨我,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话当然不是说给如兰听的,是说给皇帝听的。皇帝只消往昭妃shen上想上半分,这场戏就zuo得不亏。
皇帝却未予置评,只问如兰:“你说采菁是让你给夏宣仪xia毒,而非行诅咒之事?”
“……是。”如兰不敢迟疑,竹筒倒豆zi般一kou气说xia去,“毒……毒是采菁找来给nu婢的。行gong门kou查得严,但她有只中空的簪zi,将药粉装jin去带rugong中即可。说是积攒三回,用量便可取人xing命。”
夏云姒:“现xia已攒够了?”
“还没有……”如兰肩tou紧绷,躲避着她的视线,“应是明日还要再去见她一次,在行gong附近的集市药房相见……”说及此她顿了顿,抬眸睃了yan皇帝与夏云姒的神qing,终于an捺不住,重重地接连磕起tou来:“所以那符咒当真不是nu婢的,皇上……nu婢从不曾见过那些东西,更不知dao宣仪娘zi与周mei人的生辰八字啊!”
一xia又一xia,磕在地上咚咚作响。皇帝却只觉得心烦,摆了xia手,两旁的宦官即刻上前,将她箍得动弹不得,嘴也捂住。
夏云姒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皇帝,他倚向靠背,阖目rou着眉心。
他对昭妃起疑了,一定是对昭妃起疑了。否则一个采苓,不至于让他这样tou疼。
恰到好chu1的,她温温柔柔地唤了他一声:“皇上……”伸过去的手在他的袖缘chu1绞了个圈,语声愈发委屈,“求皇上为臣妾zuo主。”
他睁开了yan睛。
“这事……”他睇了yan如兰,“可与昭妃有关?
如兰打了个激灵,愕然抬tou:“nu……nu婢没听说,nu婢不清楚,不敢妄言。”
他沉然dian了diantou。
夏云姒垂xiayan帘,想他大约是要chu言为昭妃辩解的。
这于她而言并不意外,更不至于为此寒心,不过说明昭妃实在难以撼动罢了。
却听他只说:“去押采菁过来。”
……这反倒令她意外了。
“皇上。”她唤住他的同时扫了yan樊应德,止住他领命办差的脚步。绞在皇帝袖缘chu1的手一翻,将他的手腕握住。
虽隔着衣袖,他还是显然滞了滞。
夏云姒抿笑温声:“皇上别急着抓人,且听臣妾一言。”
他深深地看着她:“你说。”
她颔首dao:“一会儿就是庆功gong宴,此番是覃西王tou功,昭妃娘娘又是覃西王送来的,总有些qing分要顾及。”
他摇一摇tou:“三弟不会guan这些事。”
“那也总要人赃俱获才好。”夏云姒xia一语脱kou而chu,见他微显惑se,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