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又沉默了很久，才回复：

但不知为何，在修改歌词的时候、校正旋律的时候，他脑海里频频回现那个画面――糟老一个人坐在小院里，握着酒杯一声声喊‘玉成’。

他要去找林升云导演，

这对方怀的人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最后他回复：

除此之外，还有石斐然之前说过的话，说林殊恒这一角是有原型的，这位原型有一个挚友，家族传承的玉佩留给了那位挚友。

方怀午继续工作。

“……”

那边很快回复了：“可以。”

数百公里外，男人握着钢笔的手骤然用力，签的名字拉长一墨痕。

方怀怔了怔，握着筷夹了一块豆角。他抬看着湛蓝的大片天幕，心里的绪有些莫名，片刻后他低回复：

“我很羡慕你们。”

他第一次懵懵懂懂地接到‘喜’和‘恋’这个概念，而那些仿佛已经远离消亡、被掩盖于时光角落的记忆又被风掀起一角，引导着他往更深看。

方怀在纸上写玉成这两个字，又开始随手临摹诗词。

小刘，方建国，叶于渊。

“你有喜的人吗？”

对方愿意施舍他，愿意陪他多走一段，尝到的甜就多一、苦涩则少一。

但最终还是苦涩的。

，到中午吃饭时，忍不住给叶于渊发了一条短信：

方怀指尖蜷了蜷，片刻后，低声：

他们在发光。

“是，”他顿了顿，回忆着小刘的说法，“想谈恋，想亲，想天天呆在一起？”

他面上没什么表，仍是平淡的。但他脊背绷得很紧，有些艰难地输：

叶于渊放手机，窗外是湛蓝的天幕，飞鸟的白翅膀被风掠起。

叶于渊深沉默。

他沉默片刻，微勾了唇角，很快又恢复平静的模样。

他甚至还不知，小刘所说的喜是什么受。但有喜的人，似乎的确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方怀坐在走廊，现在太阳了，夏末正午微醺的风夹着桂花香一来。他低看着屏幕，思索着，片刻后打字：

“有。”

怎么说呢……

“方怀？”边的人打着哈欠，有些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

叶于渊沉默片刻，放钢笔。他无意识地磨挲了一袖扣，在输框里字斟句酌地输了几个字，又抿着唇一一删去。

“是。”

但似乎总少了什么。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方怀霍然起！

“叶于渊，我是方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也许有些冒昧，可以吗？”

只不过是一场旷日持久、注定无果的独角戏。

是他小时候见过的人，是方建国喝醉时嘴里念叨的名字……

写到此。大脑里忽然灵光一闪。

“他叫……他叫林殊恒，字玉成。”

“这不值得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