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卫桓努力地屏蔽掉云永昼在他心里的回响，尽可能保持正常，“谢谢。”然后才抓住空隙用传心回答他。

卫桓意识脱而，可这一声吼得惊天动地，别说他们这张桌了，连左右隔的都纷纷侧目围观。

呸，叫自己什么。

卫桓愣了愣，正要回答，只听见靠坐在一旁的云永昼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却用传心慢条斯理，[你不承认，是怕他生气。]

“不客气，”苏不豫神温柔，“小心刺。”

在想什么？不许想。

[那你尴尬什么？]

他这话带着儿孩气的埋怨，反倒让云永昼更加乐在其中。

就坐回来，笑嘻嘻端过云永昼跟前的碗，咕隆咕隆喝去，“真好喝，这个汤太好喝了。”

这你来我往看得卫桓一雾，向对面的扬昇展现究极懵脸，扬昇一脑门汗，就差望天长叹了。

正当他吃瓜之心蠢蠢动的时候，心里传来云永昼清冽的声音。

“好吃吗？”苏不豫歪着看他，“你吃得也太迷了。”

[我没说您打断我，您别自己给自己加戏。]

啪嗒一声，扬昇手里的筷掉到桌面上，而坐在对面的苏不豫表一从震惊变得难堪。

[苏老师。]

[那你为什么不承认和我结契，这难不是人生大事？]

扬昇心里直摇，这个卫桓简直蠢透了，他恐怕还以为自己是这个桌上秘密最多的人，在这儿装疯卖傻的，八成都不知这俩究竟是为什么杠起来。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气，试着打圆场，夹了一菜给云永昼，“尝尝，教工堂的新菜。”

[你喜苏不豫？]

说罢又夹了一放在苏不豫碗里，“你也多吃啊，这不是你最喜吃的鱼吗？”

云永昼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片被酒浸泡的云，晃悠着掉到他心里，凉丝丝的，散发着微醺的香气，令人心神不定。

卫桓连忙低了，“谢谢苏老师。”

苏不豫勾了勾嘴角，睛望向对面，“是啊，我喜一菜肯定是会一直吃的。”

云永昼本没有回应他的神，而是慢吞吞拿起筷，尝了一扬昇夹给他的新菜，赞许地，给了一个评价，“新瓶装旧酒，也还不错。”说完他抬，神冷厉又挑衅，“起码我吃到了。”

不是，这七年里云永昼和苏不豫究竟发生了什么恨仇。

卫桓老实巴交，[我不知说什么啊，你和苏老师说话我都听不懂，也不上嘴。]

这三个字被云永昼说得很是玩味，语调转了又转，尾音撩人，让卫桓都不由得吃味。他要是这样叫一叫自己的名字……

[怎么不说话？]

结契是结契，又不是结婚……

正巧，苏不豫见云永昼不说话，也放弃纠缠，给卫桓夹了一块煎得焦脆的鱼，“你尝尝这个，很好吃。”

[所以是我打断你和苏老师说话了？]

“胡说！”

就在苏不豫说话的同时，云永昼再一次用传心发扰。

[我……]卫桓低一心二用慢慢吃鱼，[我什么时候尴尬了，我哪儿尴尬了？像我这么能说会从不把话掉地上的人怎么会尴尬呢？]

[都顾不上回答我了。]

一听到这句，卫桓的脑都停止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