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云永昼亲爹那副势的政治家嘴脸，卫桓都替白校长疼。

卫桓静静听着，心中有异，但没有开。

“任何生灵都各有天命，他如今死去也是一种造化。回归天地，返璞归真。”

“我知，在很多人里，山海所谓的战备培养只不过是联军的培养皿，但我来了之后非常清楚，山海的每一个战备小组都是在努力地维持着整个妖域的和平，尽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在一些小事，但哪怕救了一个小朋友，抢救回来一条小小的生命，这意义也大过一切。”

“我一直好奇，你为人类，为什么想要来山海求学？”

白修诚，脸上仍是惋惜，“世间万都有定数，妖也不过是生灵，有生就有死。”

“这……”卫桓抓了抓后脑的发茬，“确实是，我得去找我们班主任批一个三天的任务期。”

卫桓转回去，耐心地一一埋葬火鼠，“其实妖和人真的有那么大的分别吗？山海校训上的八个字——不破不立，仁者无敌，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妖，都是金字箴言。”

卫桓有些

“不说了，耽误你这么久的工夫替我活，”白校长走过来拍了拍卫桓的肩，“我请你喝茶，就当谢谢你帮我一起埋火鼠吧。”校长虽然都这么开了金，但卫桓还是想着赶紧解决申请任务期的事，于是赶忙推脱，“这都是芝麻大的小事儿，校长您别客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耽误您工作啊。”

卫桓应了一声，将火鼠轻轻放，用手捧了一抔土掩盖上去。

“不不不，”卫桓赶紧摆手，“我就是胡乱说说，校长别放在心上，还有这只小火鼠，它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激您的。”

卫桓从他的话中读一丝慨，他联想到最近的新闻，由于人和妖之间的摩再次升级，妖域联开始了新一轮的招兵，如果是这样，想必为唯一一个拥有战备军团的山海也少不了被联施压。

白修诚赞许地，“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人妖同为天地生灵，此消彼长已有千百年，都是同同源。”

“哦？”白校长双手往背后一背，“这话如果是妖说来的，我也不觉得奇怪，可你是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们班主任……”白校长想了想，“是邢焰吧，他今天不在学校，外派差了。这件事我批准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听见白校长在他后的发问，半跪在地上的卫桓忍不住转过，“因为我喜山海。”

说完，白校长抬了抬手，一阵大的白妖如同仙雾般卷起，倒转涌上地面，直至地上现一个不深不浅的圆坑，“你将它放在这儿吧。”

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我喜山海的自由，更喜山海自上而浸透着的仁的理念。”卫桓转过，朝白修诚笑了笑，“就算是一个人类，在这里我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起，把它埋在这棵影木面吧。”

“果然还是要和年轻人多聊聊天啊。”白校长的脸上豁达的神，“我有时候也在思考，山海的使命究竟是什么，现在想想，时代早已变迁，如今看来，山海可以到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白校长笑得一脸慈祥，但还是戳穿了卫桓，“你是不是还有急事儿？”

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