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直球打得卫桓措手不及，就像一个可怜的被准击中的保龄球瓶，溃散的意识从后推着他脆弱的支，脚一，往前栽去。

脚扑过去的时候，云永昼连手臂都没有抬，稳稳地站在那里任他撞个满怀，显得更加游刃有余。自顾自撞到他怀里的卫桓则更加尴尬，连忙抓着他肩膀企图站稳，“那什么，这个台阶太了……”

老板是个瘦瘦矮矮的小树妖，他似乎闻到了卫桓上的妖气，可更多的还是人类的味。一个人类，不仅肆无忌惮地在妖域行走招摇，还穿着山海的战斗服，边还有一只金乌，真是不简单，这么一想他也不敢怠慢，客客气气地指了一摊位侧面的菜单，“这些味都有，您看看想吃什么？不过……”

看见他同意了，卫桓立刻钻到摊位跟前，“老板你们这儿有什么面？”

云永昼的双在清晨阳光的照变得通透，像两颗漂亮的玻璃球，睫上晃动一，巧妙遮掩住绪的动，“说什么？”

“吃这个吗？”卫桓指了指一个卖面的小摊，“觉这个香的，尝尝吧。”

他是真的搞不懂云永昼。

“重要的不是早餐。”云永昼直直地盯着卫桓，“是你。”

“那个……还是先小心吧，我这是小本买卖……”

云永昼坦地了一，“对。”

“你！”卫桓拳握了又松，“行，可以，没问题。”他假笑着走台阶，拽了一把云永昼，“不是吃早饭吗？吃啊。”云永昼没有说话，只默默走在他的边，偶尔瞥一，看他脸上彩纷呈的鲜活表，就像在观察一种可又独特的小动。

卫桓抬起，“不过什么？”

离云永昼又近了些,他们之间的差被这一级台阶填平。卫桓凑近了些，“为什么不直接说来？”

明明有时候别扭到本不知他在想什么，可有时候又像是天赋一般在最恰当的时机准确手。

谁知云永昼竟然还顺着他狡辩的话接了来，“对啊。我猜到你会摔。”

卫桓又，“我在学校里吃的也是妖域的，大分都没事儿。”

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两，“您是人类，这些面的菜都是妖界的，我怕您吃了什么病，您最好还是吃素面。”

“说你要吃早餐啊。”卫桓一副理所当然的表,双手卡在腰间的武链上，两只脚吊儿郎当地踩在台阶边缘，前后晃着，没个正形，“这又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我真是搞不懂你，难不成云教官你其实很想吃这种小脏摊儿但是碍于份面所以不好意思让大家……”

他在看卫桓，可卫桓却发现这个拥挤小巷里的妖都在看他们，一双又一双的睛盯过来，大多都瞄准了云永昼。也是，在这个地方连九尾都稀奇得不得了，更不用说云永昼这种整个妖域独一无二的白羽金乌了。

看着老板为难的表，卫桓只好妥协，心不甘不愿地选择了素

果然例无虚发，只是平时不发。

卫桓一抬起，“那你也不提醒我？你还好意思说？就等着我摔呢吧。”

以一个投怀送抱的姿势扑向这位发挥同样极不稳定的选手。

云永昼打量了一这个小摊，还算净，于是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