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这么问，卫桓心里多少有些意外，但还是嘴，“好的啊，吃得好，睡得好。”

这个份的秘密成了心照不宣的暗语。临睡前的卫桓想着，或许明天是一个好的坦白时机。

不豫是不是知了，他猜到了吧。

“嗯，”苏不豫，“今天的课都上完了。你呢，最近怎么样？”

“明天是他们的忌日。”

害怕被他看破绽，卫桓装平日的那种嬉笑模样，“我什么时候有过正经事，我都是闲得无聊随便乱逛，苏老师今天不忙吗？”

一时间卫桓像是失去了言语能力似的，愣在原地。他没有想到苏不豫会这样坦地提议。

苏不豫伸手握住自己前的鲛珠，“我以前没有受过太多家庭的温，直到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无条件地包容我，他的父母也是一样，几乎是像亲生父母那样关心我。”

卫桓一滞，手指紧紧抓住长椅的边缘，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



卫桓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些，这几乎是准无误地将他最近的痛戳中。

为你有什么事，结果就坐在这里了。”

这气味里好像多了什么。

苏不豫似乎早就料到，他脸上神柔和，“没关系，我也不去，我们就在外面，去看看他们也好。”

卫桓莫名，“为什么难过？发生什么了？”

这些天他都沉浸在自己的绪里，苏不豫在这个时候提邀请，就好像是给了他一稻草，把他从泥沼之中拉来。让他知，难过的并不是只有他自己。他永远也不是一个孤单的个。

风过来，带着苏不豫上特有的生植的清香，卫桓忽然间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说不哪里奇怪。

“那就好。我还担心……”说到一半，苏不豫忽然转，“不过我最近有难过。”

“每次我去他家，阿姨都会给我一桌好吃的，他们会给我过生日，为我准备惊喜。”苏不豫的声音里满是怀念，“不过他们已经不在了。我有时候想到这件事，还是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像了一场噩梦，这都不是真的，只是我还没有醒过来。”

要不要告诉他，该不该告诉他？

卫桓摇，眉拧起，“怎么会，我当然……不过，如果是祭拜的话，我只是人类，大概是不去结界里。”

苏不豫终于还是将他多日来的郁结宣之于。

就算他不是真的断定，大概是也是怀疑自己的份了。卫桓知瞒不过苏不豫，毕竟从中就在一起，就像他的亲弟弟一样，怎么可能看不一破绽。

总觉得哪里不对，卫桓一个一个字删除，又重新编辑，思来想去，最后定来。

“怎么不说话？”苏不豫的嘴角勾起，小小的梨涡，“我找不到其他人了。我理解的，这样的事一般人都不会愿意去吧。”说着他笑了起来，“没关系的，如果你不愿意，我自己也没关系。”

［云教官，您在忙吗？我今天要陪别人去一趟昆仑虚，听说有个新开的糕店，我去给您带儿回来？］

第二天一早，卫桓就试着用传心接通云永昼，但失败了，他又试着编辑一条信息发给他。

他侧过脸看向卫桓，“我不想一个人去祭拜他们。你有时间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