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豫看着他脸上的笑，也轻笑了一，像是自嘲。

“不重要了。”

苏不豫差一脱而，可到最后他忍住了。

对。我去过。”

卫桓隐隐觉苏不豫对献祭一事有所隐瞒，但他知这些事说需要时间，他也愿意等。

难献祭也分先来后到？

“你……”卫桓不知应该如何开，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太沉重，他本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他害怕苏不豫真的为了自己不可逆转的牺牲。

苏不豫微笑着看向卫桓，看着他那双已然湿的睛。

你只不过是把我当你的弟弟，你从十几岁开始就要保护的人。

“我……我还是很想知你在无启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死后发生的事。”他顿了顿，“没关系，等你愿意告诉我了，你再说。”他抬望向苏不豫那双灰绿的，一个令人心安的笑，“七年前我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就这么死掉，把你丢了，好在还有机会，以后我也会一直在。”

他很清楚，卫桓是不会这样对云永昼笑的。面对其他任何人，卫桓都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保护者，为每一个人付牺牲，在所不辞，他总是企图把自己的羽翼庇佑到任何一个他希望保护的对象，永远悲悯，永远的英雄主义。

“只要你留在我边就很值得。”

“你的鲛尾，还在吗？”

卫桓陷沉默。暗巫姬说的太模糊，如果不豫真的像暗巫姬说的那样，献祭了自己的鲛尾或是鲛鳞，他的祭品应该转移到自己上才对。

苏不豫反握住卫桓的手，笑得温柔，“是啊。”

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卫桓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他低垂着睛，仿佛盯着床单上的某一块，沉默了一分钟，才轻声开。

“这很重要。”卫桓抓住苏不豫的手腕，“你是半鲛，你如果没有鲛尾还算什么鲛人，为什么你要这样，我回不来就回不来好了，”他甚至不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我，我不值得你这些，我哪怕回来了又能怎样？你看看我，我还是当初的我吗？”

他更希望听到的不是这些。

卫桓没有，吃了一粥就说困了想睡觉，于是侧躺着装睡，他听见苏不豫小声说自己突然有公事要去一趟，等他回来，但他假装自己还睡着，没有回话。他也听见累坏了的景云和扬灵终于醒了过来，轻手轻脚地绕到病床的这一，两个家伙趴在那儿看他，卫桓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即便闭上睛，羲和之瞳也可以看到面前发生的景象。

“嗯。”

他们俩小声几乎是用唇语在交，像两个小傻

他知自己这样说，就像是把卫桓绑起来一样，缚住他的手脚。可他觉得好慌。心里的歉疚涌上来快要将他淹没，但他就是很害怕，只要一想到他这双异瞳，想到他站在云永昼边的样，他就好慌。

他也不想这样。

“我不是……一直在你边吗？”

为旁观者的苏不豫，对于他的区别对待永远清醒，但却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我可以保护你了，你为什么不愿意看一看我。

“你就是你。”他嘴角泛起梨涡，心里却是苦涩。

只有在面对云永昼的时候，他才真正卸重担，变得像个孩。

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