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没办法嘛。”声音越说越小，卫桓知自己不占理，可谁能想得到他能这么儿背，能死了又死。说完卫桓抬起，撒似的抓住云永昼的双手捂住他的睛，“闭上

“你想象不到我当初有多害怕，”刚开，卫桓就觉到云永昼放在自己后背的手轻轻地颤抖起来，他似乎也发觉，先一步将手拿开些距离，唇角扬起一个自嘲的弧度，“我还没有拥有过一秒，就彻底失去了。”

“如果当初的我陷到失去你的恐惧中再也不来，我们就不会再相遇了。”

“第一次没给我，第二次又丢我让我自己去拿，现在还怪我。”云永昼生生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推来，歪了一脑袋，“你真混的。”

“明明比我小，说话像老儿一样。”他伸自己的两只胳膊环住云永昼的腰，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却越发地依赖他。

夜郁得像是一床柔厚重的棉被，将相拥的他们裹起来，隔绝这个残酷又好的世界。卫桓的心绪终于平静，他想到自己坐在这里的初衷。

“想想就后怕。”

“你为什么不去看我给你的礼？”

“但是我们也在不断地获得，新的家人，新的朋友，全新的自己。所以不要被失去牵绊住脚步，向前走的话，总有一天会再遇见。”云永昼低，吻了吻卫桓的发。

这句话一戳中了卫桓心最柔的分，令他难过又庆幸，这些绪交织成一个的茧裹住了他，令他终于找到一个小小的属于自己的角落释放他的痛苦。

卫桓愣了一，从他的肩窝抬起。云永昼沉静的面孔落在他底，睫轻轻颤着。

云永昼垂，与卫桓的视线相对。重逢之后的每分每秒，他都觉得庆幸。

云永昼轻声笑了一，那声音被黑夜放大，如同一片雪白羽落在卫桓心里，的，又很。他就像哄孩一样拍着卫桓的后背，带着叹息的吻说，“因为我都经历过啊。”

忽然间听见卫桓开的怪罪，云永昼轻笑一声。

听着他的安，卫桓觉得不习惯，也觉得耳。

“我们的一生就是在不断地失去，家人，朋友，过去的自己。谁也没有办法阻止这种失去，哪怕不像我们这样时刻危险之中，只是一棵最普通的树，也必须面对失去最后一片树叶的那一刻。”

卫桓能觉到云永昼温的手一一轻轻抚摩着他的后颈，还有他上冷冷的阳光香气。他往云永昼的脖那儿钻了钻，闭上睛，却听见云永昼滞缓地嗯了一声，像是在肯定他刚才的说法。

听见这句话，云永昼却松了气。过了这么多天，他终于卸了自己的伪装。他太了解卫桓，表面上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比谁都害怕失去，也比谁都害怕承认自己其实很难过。八年前在天台上，他只有在酒的怂恿才能剖开自己。但现在，他已经敢去想自己的失去了。

辈才过了二十几年，怎么就已经失去了这么多。”

他像一个孤独的小仓鼠，将自己藏在颊里的痛苦一掏来，放在这个温的小角落，然后再小小地吃去，一颗心终于不再慌乱。

他的声音还是冷冷的，但被这温的温氤氲一种朦胧的，缓缓注到卫桓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