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看颙衍只轻轻一折，不知用了什么招术，他听见富里学长闷哼一声，拿着残枝的手力一松。木棒落地的同时颙衍也跟着起，单手扭过富里学长的手腕，跟着一翻一压，就将对手整个压制在山上。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你不知他都了些什么！＂

＂我也想过要反抗啊……我也想过要把他打一顿，把他揍得哭爹喊娘，这样他就会怕我，就会放过我……但是每次我对他发脾气，他就震惊的表，好像我小题大作、我过度。我不知……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对付他……＂

富里学长似乎想扭看福隆，但颙衍压着他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富里学长竟动弹不得，只能继续嘶喊。

——有男同学跟踪我。

＂你不知……我本来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学弟，和我一样喜电影，喜拍东西……我一开始还对他很有好，还邀请他到我家里。＂

吉安想如果自己是富里学长，恐怕也难以启齿。被男人跟踪就已经够丢脸了，更何况为了这个跟别人求救。

见颙衍就要像他一样，被打得脑浆迸裂。但残枝及颙衍的前刻，颙衍却忽然举起手来，以惊人的速度捉住了富里学长的手腕。

颙衍叹了气，神幽深，＂算了吧，学长，如果学长一开始就把事好好说来，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样。现在回还来得及，别再逃避去了。＂

攻击。

富里学长的挣扎忽然停止了。他像个脱力的孩一般，直地卧倒在颙衍，吉安发现他竟然在哭，而且是啜泣。

这几发生的速度极快，吉安甚至没有看清楚整个经过。富里学长似乎还想挣扎，他被颙衍用膝盖在地上，不住扭动着躯。

——那个男同学不知有什么目的，我很害怕。

颙衍把受伤的那手背在后，另一手持续压制着富里学长。看似纤细的手腕竟十分有力，富里学长挣了几次挣不开。吉安听见他嘶哑的嗓音。

＂这也就算了，我想反正总有一天会毕业，忍耐到毕业就好了。我一直忍耐、一直忍着、一直忍着、一直拚命地忍着，直到……你本不知他到底了什么……＂

富里学长息着，唇咬得都渗血来。

＂他一开始也对我很好，替我买便当送的，还主动替我整理社办，我以为他是崇拜我，还想说遇见了好同学。但没想到他越来越奇怪……越来越过分。他每天黏着我，还偷翻我私人的东西，女同学写给我的信全被他翻来，拿到桶里冲掉……＂

吉安回想这几个月来，福隆学长和他在人前相的状况。如果不是知这些事，吉安真会以为他们只是很好的室友而已，就像颙衍和他一样。

但吉安也不明白，如果福隆学长真的令他如此厌恶，那揍他一顿不就好了。吉安在中的时候也打过几次架，中男生基本就是个靠拳决胜负的世界，吉安不懂为何富里学长对他隐忍至此。

＂我开始以为他是嫉妒我，我警告他不要再接近我。但是他……开始跟踪我，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家里、社团、餐厅、更衣室、游泳池、连我上厕所都不放过，我本不知他要些什么，我想告诉老师，但是我本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