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十九个故事：意识

周轩凑到我耳边说：“他们吻了几分钟了。”

我突然紧张起来，有了一个非问不可的问题：“你有手吗？”

我在面馆打嘴的豆浆时，遇到了Y。他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拿起了舀豆浆的大勺，勺起勺落，我端着豆浆准备把位置让给他。这时，我看到他的手臂没有手掌。我迟疑了一会儿，想，他到底有没有手呢？他的脚上穿着鞋，不大可能在公共场合脱来，用脚趾夹着吃，他到的这餐馆是卖面的，吃面要用筷，要使筷至少需要两手指，但现在他一手指都没有，光秃秃的。于是，这是不合逻辑的，是假的。这说明他有手。

他说：“我没有。”

我分裂来的个被制召回了我的，随之而来的，还有生理反应……走廊那边已经空无一人了，周轩把我抱住，我耳边都是灼人的和低，他说：“我不是正在追你吗？”

“怎么可能……”我往后看，看到走廊外的池里堆着满池的纸船，五颜六的，透里面蜡烛的火光，那是我亲手折的。而那两个人的和型……

十个指甲在地上蹦，事实逻辑推理来说，指甲是不会蹦的，因此这是假的，他们没有抢肉。人的膛里不可能有两颗心脏，因此这也是假的，他没有偷心。现在摆在那里的人，只是一颗嚼不烂也没人会去嚼的石，这才是符合逻辑的。

X是第一个跑去的，毕竟他长。他抢到了最好的东西，一颗心脏。现在他有两个可以炫耀的资本了，他往上套线，托住两颗乌红的心，像把玩桃一样转动着，转了两，兴许是觉得不痛快，所以拉开自己的腔，把它们都放去，啪叽一声。

老板上面时，他一碗我一碗，分坐两。我就是想看看他，没有手怎么吃面。他反望着我的睛，冷冰冰地说：“你不该对一个残疾人这样，请你去其他桌坐着。”

我站起来，却发现四面的墙像

那个死人的各个分都被抢走了，只剩一个和十个指甲。

“我觉得气氛不错的。”周轩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那些东西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今天一整天我都在等着你跟我说话，要不是因为你追剧的时候被打断会愤怒到砍人的级别，我早就拉着你来这儿了。”

我依靠这种逻辑，得以冷静看待这一切。

你看到了吗？那是我们俩。”

我说：“我看到了，我还看到你的手伸了我的衣服里。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去阻止一他们，看起来事有些失控。”

我把勺放，往外走。Y叫住我：“能帮我乘碗豆浆吗？”

X来的时候，拿着一个针，里面是绿油油的胶状，像苓膏一样的质，但是他声称，这个一定要打肉里，每个人都要打。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每个人都打了啊。

我很尴尬，握着周轩的手也僵了。

“这么说你没什么正在追的对象？”那不早说，害我难受隔应了一整个晚上。

X是个瘦瘦的汉族人，一手拿着针，一手抬着他的心脏，不时不耐烦地在空中抛几，又接住，一短电线连着，他不怕心脏掉地上沾灰。屋里的每个人都接受了那针，包括我那未满月的弟弟，除了我。因为那时有人疾呼：“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