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惊讶于骸骨大君的坦诚。尚未行动就勇于揭穿自己的心目的，这种聊天方式在人类中确实极难见到。

伯里斯见过这双翅膀。离开异界之前，骸骨大君王座背后的巨龙尸骸纳了无数白骨的碎屑，形成了一完整的巨龙。这条龙的外形不属于任何已知真龙种类，长得就像奇幻史诗绘本里的图片……它有龙的特征和威仪，集合了所有已知龙类的外形优，却缺乏细节和肢结构的合理。

第11章

他并不理解，就又解释了一：“是这样的，就像我之前看的一本文学作品中的节一样……人们经常在关系比较亲密的人面前故意展示一些东西，即使这东西毫不特殊。比如小孩问他妈妈，妈你看我跑得快吗？难他妈没见过别人跑步？还是小孩认为他妈不会跑步？还有，比如一个男的故意在姑娘面前脱光上衣砍柴，给她看肌肉，这是因为姑娘没见过肌肉吗？还是因为这男人的态真有那么完无瑕？都不是！这两个例背后，无非是人们想从亲近之人的中看到赞许。这就是人们普遍存在的诸多弱之一――光会跑步、光有肌肉还不行，还必须让在乎的人来赞这些东西，这样人才会满足。”

“不正常……但是……也算正常。简单来说就是……我的力量也暂时劣化了。”

“对，但是这样好看。”洛特的回答毫无反驳余地。

骸骨大君张开龙翼，转向塔的正前方，开始以一种类似蚊觅的速度悬浮移动。

伯里斯关上了大块玻璃，只留了一个小方块开着，室的书籍和床幔终于不再扑啦啦乱响了。他努力抵抗着倦意挪到窗边，从小窗喊：“大人……这正常吗？”

说完，他轻巧地窗外，悬停在空中，转给了室的法师一个飞吻……伯里斯以为他会像飞逝的星一样消失在夜里，但并没有。

“好，我刚才也是这么决定的。”

“好了，开窗吧！”洛特促。

一纤细的影潜行在密林间，距远方的塔越来越近。影不仅脚步悄无声息，还巧妙地躲过

察觉到伯里斯目光中的惊讶，洛特满足地抖了抖翅膀：“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它不是真正的龙。它是我力量的一分――无法完全以人类形态呈现的那分。在漫长而无聊的时光中，我将它成了龙的形态，因为我喜龙的外表，而且龙能飞。”

今天的不归山脉比平时更加昏暗，好像有一层冰冷的影笼罩在整片森林上。鸟类噤声不鸣，野兽也小心地伏在巢中，不敢一动静。

背着龙翼的骸骨大君小幅度旋转着，缓慢地向塔底落了去。

伯里斯忍不住破：“但是……我猜您的飞行能力并不是靠翅膀的，您只是需要启动这分力量而已……翅膀完全是装饰品。”

伯里斯心想，怪不得您上次去玩时要骑……“既然如此，不如您这次也骑行吧？”法师提议。

伯里斯抬起手。因为疲劳，现在他有指尖发麻，就像饮酒到微醺或者犯了颈椎病的觉。他隔空推开窗，一冷风灌了来，得床幔扑簌簌地飘动，洛特在窗前迎着风舒展双肩，一双缩小版的龙翼凭空现在他背后。

伯里斯几次想话都没成功，听到最后，他终于明白洛特想表达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