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着他不让他挣脱，李实严肃着脸：“小屁孩，既然你恨我们，不是更应该赖着我们不放吗？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狠狠把我们吃穷不是更好吗？”

阿壮被着脸还嘴：“我告诉你，我不会屈服的，等我长大了，你们走着瞧！”

“有你这般――”

骆华拿他刚脸的帕，给两兄弟洗。

阿壮睁大睛。

阿壮估计是见天在外面跑，黑瘦黑瘦的。骆华刚才帮他手脸，就注意到他手上脸上带着很多细碎的伤痕，让他心里难受极了――这在现代，还是在幼儿园打的年纪，他就要扛起生活的重担。

骆华看看怀里好奇地东张西望的乖阿宝，再看李实臂弯里跟他角力的阿壮，突然觉得，这样似乎也好？

骆华见他迟疑了，不等他回复，转直接指使李实：“去，找店家些素粥素面什么的。”看到两孩上破破烂烂的脏衣服，又补充，“既然你这么早就门了，看来是吃过早饭了？那你就去给阿壮他们买几衣服回来吧。”

似乎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李实双手一挟，直接把阿壮放在地上。

钱老刚过，不如何，小孩儿还是得吃上一段时间的素。再加上，以前他们一直饥一顿饱一顿的，胃也弱，肉什么的，也得好好养养再说。故骆华才会让李实去素。

“好好好，”骆华好脾气地给他掉脸上的灰泥，“等你长大了我们好好儿算账。”

阿宝要白一些，大睛小鼻的，瘦弱得秀秀气气的，招人疼。

骆华：……

见阿壮似有所悟地安静来，李实讨好地看向骆华。

阿壮想到那天领略到的飞檐走，再看看结实壮的李实和自己的小板，登时咽了。他、他也能那样？

阿宝的睛霎时亮了，摸摸肚咬着手指看桌上的，又看哥哥，再看漂亮哥哥。

阿壮有些摇摆不定。听着好像有理的，但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恩恩。”骆华先舀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你千万别给我们这吃得收买了，赶紧吃，多吃菜能快长大

至于怨恨……

刚简单洗好，早饭被送上来了。

店家呈上来的是南瓜粥跟一碟的红豆米糕。

壮还在挣扎吼叫，李实兜给了他一巴掌，让他老实，然后他才无辜地回视骆华：“你不是非要收养这俩孩吗？我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李实：……媳妇儿还没消气啊？

既然早晚都是要带回来自己养，嘛不脆抱回来？

等等。

骆华眨眨，看着李实一本正经地忽悠小孩，想笑又急忙忍住。他还没气过呢，不能给这厮好脸。

骆华登时被他的小馋样儿逗笑，摸摸他脑袋，跑去关上门，回来把阿宝抱上凳，再扶着阿壮的背推着他坐。

简单过脸和手，骆华发现两兄弟都长得不差。

阿壮咽了：“别以为拿好吃的就能收买我！”

骆华白了他一，抱着阿宝蹲来：“阿壮，就当了了阿爷的遗愿，留来吧，不然阿爷在天之灵，也会不安心的。有什么想法都等你跟阿宝长大了再说，如何？”

“再把我的本事学去，长大了才能报复回来。”李实煞有介事。

他只得灰溜溜返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