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葳看着红灯，换挡减速：“别跟我胡跩成语，我听见你跟猫儿说成语就大。”

衣服换得很顺利，女老板连连表示歉意，让柳侠和柳葳检查过衣服，确认无误后，又双手奉上退回的一百块钱和一张名片，说以后凭这个名片，他们再来定衣服可以打七折。

“没事

“嘿嘿嘿……”柳侠睁大，瞪着对面的墙看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话，“去年咱俩过圣诞节那么，今年小叔没去，就剩你独个儿了。”

柳侠了鼻：“孩儿，你那儿这会儿不是平安夜吗？你没去耍？”

柳葳白珠斜他：“结婚是一辈哩大事，一件衣裳错了算啥？你就是想找理由不结婚，好跟小孩儿样耍一辈。”

柳侠听完柳葳的叙述，由衷地发叹：“所以我不结婚啊，结婚真是太麻烦了，不定搁啥地方给你扯麻秧事儿咧，你今儿清早四就来了吧？”

柳侠推上照后镜，很是没底气地问柳葳：“那，那咋？我要是抹……啥霜，增白霜？中不中？不是说白有放大视觉的效果吗？”

柳侠去买了四个馅儿饼、两杯豆浆，叔侄两个坐在车里吃。

当时就急了，跑到上窑北坡有信号的地方给店家打电话，确认是店家拿错了货，说好今天过去换，然后店家退回林洁洁一百块钱的加急费。

从商场来，两个人直奔邮电局。

“可是，我老想你，想回来跟你说话。”柳岸说，“要是今儿黑接不着你哩电话，明儿哩圣诞节我都兴不起来。”

“嘿嘿。”柳侠笑着，睛却乎乎的，“其实你不用等孩儿，你该跟朋友一起耍只耍，我打一，要是没人我就回家了，反正卡也不会作废，回给你打还能使。”

“啊？”柳侠放饼和豆浆，认真地摸了摸脸，抓了两发，又把照后镜扳来对着看，“没，没恁惨吧？我，我这最多就是有黑吧？”

柳岸说：“搁酒吧耍到九五十，将回来，就为了接你哩电话。”

依然是卡着十二十，柳侠拨通了电话。

吃完菜盒，柳葳果然又去给柳侠买了肉合，俩，柳侠看得胃直，不过他很地给吃完了。

柳侠一扭脸：“嘁，生孩儿，啥都不懂，我不与夏虫言冰。”

商场九钟准时开门。

柳葳吃了两，看着柳侠的脸，把豆浆又放了：“小叔，要不，一会儿你给猫儿打了电话，咱去找个容院给你容咱再回家？”

原城市区，柳葳小心翼翼，盯紧信号灯，不是绿灯决不动；不站错，不逆行，不鸣笛……叔侄两个战战兢兢地来到了金丰商场，结果，人家还没开门。

柳葳说：“啥是最多有黑？你那脸瘦得一筷就挡严了，瓜瓜哩脸都比你大。”

柳葳说：“你又黑又瘦，嘴上一串燎泡，发也跟草样，我怕俺看见难受。”

柳侠摸了自己的脸：“为啥？”

柳葳伸手了柳侠的脸颊，又拽了两耳垂，叹了气：“要是一层霜就能给脸放大几圈，那女哩就没一个会去白了。算了，一会儿，我去给你买个肉合儿，咱再找个理发店，给你焖一会儿护发油，看会不会好一。”

几乎是接通的瞬间，柳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叔？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