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勇说：“还说什么？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云健被吓得又不敢说话了。

然后他又单独对云健说：“明天早上六二十起床，七准时发，八半必须开始作业，现在，你去洗洗，准备睡吧。”

他说着，狠狠剜了云健一：“我爸刚六十，发全白了？每天工作至少十二个小时，我们家开始盗版磁带的时候，他和我妈经常通宵。”

云健期期艾艾地说：“我一些东西还在我们一起租的……”

建勇说：“你走了他跟我过去，给我和我爸当几天助理，他不是说咱们都是百万富翁亿万富翁，是成功者么，让他看看成功者是怎么成功的。”

柳葳更懵了：“咱猫儿计算机学得那么好，他还有……咳咳，他回来后随随便便就能个好单位，你怎么会给他来这么个职业规划？”

云健摇摇，脸赧然：“没有，就是吉他、衣服和被褥什么的。”其实有一张银行卡，不过里面只有二百块钱，说来还不够丢人。

“不可能。”柳侠厉声打断他，“你跟那些人鬼混跟xi毒差不多，一旦回去肯定又掉你刚才说的那个怪圈，没准儿我们就又找不到你了，你现在就是老老实实服从安排，戒掉那些垃圾朋友，那些东西不要就不要。”

柳侠说：“我已经找人咨询过了，培训机构的证需要到教育局申请，非常难办，现在离过年还有两个月，节前他的培训资格肯定办不来了，那这两个月他怎么办？绝对不能让他回去再跟那些人接。”

我给咱们猫儿计划的职业，我调查了好几年市场才决定的。”

柳葳叹了气，问：“有特别重要的吗？比如毕业证、份证、存折之类的。”

建勇又拿了老板气派：“那就不要了，七儿说的对，戒过往的生活史跟戒毒是一样的，只要接，就容易复发，等你彻底戒除了，我送你一把吉他。”

建勇听得抓狂：“柳侠，你怎么不把柳岸你肚里当胎儿呢？他明明心黑手快什么钱都能挣，你非得把他当成个连都不会喝的小婴儿，你老妈啊？”

柳侠说：“我觉得他现在除了需要戒掉坏朋友，还要戒掉他矫的臭病，而戒掉这个病的最好办法就是劳动，只有劳动才能改造思想、端正观念。

柳侠一摆手：“切，不跟你们说，现在咱们接着说云健的事。”

“我这个计划是以防万一的”柳侠很认真地解释，“，计算机那东西太费脑了，万一猫儿哪天不想了呢？方峥他们毕业后分得也都不太理想，所以我……”

云健轻轻说：“其实，我心里都知，我就是不那个圈。”

柳侠鄙夷地瞥了建勇一：“你连个孩都没有，懂什么？”

然后，话题又回到这两个月云健的基本生活。

柳侠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云健先跟着我，再跟建勇，节时候回家。”

黒德清在那边幽幽地说：“我有孩也看不懂你的脑回路。”

所以我想让他跟我去工地，他得看看平常人是怎么生活的，就知他原来所谓的艺术圈什么都不是，可我最多只能在京都再停三星期，然后我得去双山要账，年前也得去一趟中南省的工地，把工资和季度奖、年终奖和年终福利给那边的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