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办公，卫生方面也不大讲究，后来他们花了工夫，才把那些老人给走，现在规定了不办理业务的闲杂人员不让，柳侠虽然是来打电话的，但他现在的行为，在李里还是有蹭气占便宜的意思。

柳侠很委屈地说：“那你说，现在都十了，孩儿为啥还不接电话？”

“我倒觉得无所谓。”小胡笑笑，扭过去，正好又来了顾客，她就开始工作了。

柳凌好像在笑：“孩儿，你平常心恁大个人，咋一遇见猫儿哩事，心就成个针鼻儿了咧？”

柳凌说：“孩儿福大命大，你别成天瞎想，好了，五哥这儿有忙，有事黄昏班咱再接着说。”

柳侠往座椅上团了团，看着车外一对小侣挽着胳膊走过去：“没有，就是有……瞌睡，你跟老板在一块呢？”

“哎呦我说七儿啊，你至于嘛，人恋中的小人都没你们这么黏糊吧？一个电话没打通就蔫儿成这样？我以为你害什么大病呢。”

手机忽然响了，是建勇，他蔫巴巴地接起来：“喂。”

“不舒服，还不说，云健矫完了轮到你了是吧？”电话里的声音换成了建勇，一上来就气势汹汹，燕胡山挨冻的气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呢。

“怎么跑那儿去了？”

“嗯。”

“不是矫，是真的……心里不舒服。”柳侠提不起神，跟

“嗯，他在用座机跟人聊，让我先跟你说着，你哪儿呢？”

“五哥，我给猫儿打电话，八多打哩时候就没人接，将打还没人接，孩儿不会事吧？”

他实习这个公司条件非常好，公司里有员工休息的地方，估计孩儿是搁分加班，晚了就住在那儿了。”

刚才他是正好看到有土产商店，如果没有，他打算买份报纸铺地上坐来着。

“去双山要账，人单位领导回老家了，扑了个空，没事儿，就过来给我家柳岸打个电话。”

“哦――，电话没打通，是吧？”

云健：“怎么这声儿？病啦？”

柳凌说：“猫儿那天俺俩通话，他将去实习，可能需要在总和分之间经常跑动，我怕你一听说他成天得搁路上来回跑就又瞎心，打电话时候就没跟你说这个。

“洛城。”

柳侠有着慌了。

“怎么不舒服？遇到什么闹心事儿了，说来我们给你排解排解。”

柳侠就那么坐着睡了一个多小时，他没听到李和小胡的对话，不过，就是听到，以他现在的脸和心理状态，他也不在乎。

他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柳凌的电话，待机音即将结束时才被接起来：“幺儿？”

“哦。”柳侠悬着的心落了地，“孩儿独个儿搁恁远哩地方，我老怕他意外。”

虽然柳岸上次打电话时特意交待过，他实习的金公司有分，他还不确定自己究竟会被分到总还是分，而且他们约定的次通话时间是一星期以后，柳侠还是觉得，都十多了，柳岸无论如何也该回到住的地方了。

“也不全因为电话，还有……心里不舒服。”

柳侠再次走电话间，拨号，还是没人接。

柳侠挂断和柳凌的通话，又拨打了一次柳岸的，还是没人接，他怏怏不快地了邮电局，坐在车里发呆。

“不想说，就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