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信摆手，“戒了。”

三个人简单吃了东西，便起去赴会，拍卖场设在半山腰一个私人别墅，远远便看见蜿蜒山路上有斑驳的车灯影，孔信着太阳，懒洋洋，“现在全民收藏，识货的多，棒槌也多，心术不正的更多，不是个好事。”

示黑笺，换了号牌，王八贤大摇大摆地走拍场，场已经差不多，

罗庚和孔信两个人跟在后面简直像两个灰土脸的仔。

“卧槽！”王八贤捂，喃喃地哀嚎，“你们这对表脸的……”

“你娘的！”孔信笑骂，“烟有害健康不知啊？我现在不止是为自己活了，我还得为我们家庚保护好呢。”

罗庚一扫去，眉微皱，“黑笺？”

“尼……玛……”王八贤咒骂一声，将烟自己嘴里，低火，然后掏一张印着诡异暗纹的黑请柬，“这玩意儿记得吧？”

孔信倒一冷气，“好大的手笔。”

“再是时候也他娘的没用，”王八贤嘿嘿一笑，“办事儿前不好好给祖师爷烧一香，现在撞在王爷我手里，嘿嘿嘿……”

王八贤惊讶地挑起眉，不敢相信这家伙居然能把十四岁就染上的恶习给戒掉，错愕半天，眉皱起来，“你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到了要戒烟的地步？肺癌？”

罗庚锐地捕捉到什么，疑惑，“什么？”

“午夜拍卖会的场券，”孔信心底一沉，想到了什么，“哪路神仙主办的？敢办午夜拍卖会，恐怕手里见不得光的东西得不少吧？前几天磁县发掘的北齐大墓跟这个有关系？”

王八贤胡乱一把他的发，“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才这么难伺候，折腾自己，也折腾庚，人呐，多少想，及时行乐，这样才能活得开心。”

“叫你没事儿就去撩拨八贤王，看，给了吧。”

孔信晃晃脑袋，勉找着北了，愤怒大吼，“我他爷爷……唔唔……”

停车场几乎停满，别墅外十步一岗，不时有黑衣保镖在巡逻，王八贤咬着雪茄车，孔信及时将风衣给他披上，午夜拍卖会以低调为第一要务，每人只准带两名助理，王八贤向来输人不输阵，黑唐装上金线绣着蟠龙，龙行虎步、气态雍容地走到别墅门，抬手拿墨镜，那双阅尽浮华的虾，和手腕上一串菠菜绿佛珠。

王八贤从袋摸烟盒，弹一递到他对面。

“没什么，走着瞧，”王八贤神秘一笑，就什么不再说了。

王八贤掏房卡开了门，孔信大步走去，一屁坐在中间的大床上，指使罗庚去倒，对王八贤，“现在可以说了吧，拍卖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王八贤拿着黑笺在掌心了两，冷笑一声，“大家都知发掘来的文被博馆一锅全端了，却不知东西运到博馆一清，全他妈被掉了包。”

孔信空对他竖了个中指。

罗庚思索片刻，“这些东西上不了正经的古玩市场，只能黑市，而想要短时间大量手……这个午夜拍卖会实在开得太是时候了。”

罗庚低吻住了他的嘴唇。